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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別了,親愛的法醫。”糅小姐用口型說道,匕首卻偏轉三寸刺進自己左臂。

鮮血噴濺在溫辰馨驚愕的臉上,恰好掩蓋了她將引爆器晶片黏在吊燈軸承的動作。

當,當,當——

這場死亡之舞的高潮綻放在第7分32秒。

零點了,溫辰馨摸向口袋內的訊號器,嘀——

大樓下停滯不動的刑警持槍魚貫湧入夜總會,葉司池指揮著其餘人在爆裂口下鋪好氣墊。

當糅小姐抓著溫辰馨的頭發往鋼琴殘骸上撞時,暗紅血珠隨著《月光奏鳴曲》的旋律飛濺到監控鏡頭上。

溫辰馨在眩暈中看見對方染血的唇無聲翕動——那是她們大二話劇節排演《麥克白》時的臺詞:

“黑夜無論怎樣悠長,白晝總會到來。”

鋼琴蓋板重重砸下的瞬間,溫辰馨摸到了黏在琴槌下的酒店逃生圖。

糅小姐的尖頭靴狠狠踩住她手腕,靴跟卻藉著碾壓動作將神經麻痺劑試管推進通風口柵欄。

“快走!”柳明亮和祝思暖踹爛面前的酒櫃,沖破碎玻璃的阻攔跑過來。

糅小姐彷彿早有預料般旋身甩出匕首,刀鋒擦著女人耳畔釘在消防栓玻璃罩上。

她陰惻惻地盯著溫辰馨的雙眼,逼迫她將視線移向某處,溫辰馨在警報聲中看清了匕首柄上的熒游標記——那是通往地下管道的路線。

當催淚瓦斯灌滿走廊時,糅小姐正背對著監控撕開染血的裙擺。<101nove.4炸藥的遙控器藏進潰爛的舊傷疤裡,轉身對著鏡頭露出當年解剖課上,她們剖開第一具屍體時的興奮笑容。

玻璃幕牆最後的碎片如雨墜落,祝思暖和柳明亮從爆裂口被她推下,唯獨她一人站在視窗俯視著一切,幕牆上映出三個墜向晨光的剪影。

糅小姐哼著大學時代的校歌,把溫辰馨遺落的珍珠一顆顆嵌進牆面裂縫——那是留給緝毒警的定位訊號。

隨後將亮片裙上的幾個形狀不一的亮片嵌入白牆中,顫抖的手握著匕首一下下刺向石牆,白灰撲簌簌落下,每個亮片裡都封存著藍洞客戶的dna樣本。

這是她唯一能做到的了。

玻璃幕牆倒映著三道倉皇身影,溫辰馨的米色絲巾浸透了頸間血跡,在夜風中獵獵如旗。

糅小姐反握滴血的匕首,看著監控螢幕上逐漸遠去的紅點,嘴角浮起釋然的笑。

暗門轟然洞開,五名持槍壯漢魚貫而入。

領頭的光頭掃過滿地狼藉,槍口頂住她還在滲血的右肩:“大姐頭,這戲演得夠逼真啊?”

“不真怎麼騙得過刑偵支隊的精英?”糅小姐踢開腳邊的碎玻璃,染血的指尖掠過光頭胸前的蛇形紋身,朝地面上啐了口含血的唾沫,陰惻惻帶笑看向幾人,“告訴陳老闆,人是從消防通道跑的,玻璃牆是被那幫條子炸開的,東南角監控昨天就壞了——您說是不是?”

光頭頸後的冷汗浸濕衣領,那截冰涼的刀尖正抵住他尾椎。他太清楚這把淬過蛇毒的匕首,三年前有個叛徒捱了這一刀,哀嚎了三天才斷氣。

“都聾了嗎?追!”光頭踹翻茶幾,猩紅酒液在波斯地毯上蜿蜒成河。

糅小姐慢條斯理地擦拭刀刃,耳畔回響著溫辰馨臨走前的耳語——“通風管道第三根支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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