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琅簡單一想,覺得這個提議十分不錯。
“主公此法甚好。”
秦雋笑著說,“這件事就交給瑾宏你來做。”
衛琅也不算太驚訝,秦雋叫他來開陽,他就知道肯定是有事要交代。
正好,彭城現在沒什麼事情,而他又不擅長弄政鬥之類,更偏向於幹實事,秦雋將這事派給他,也甚合他心意。
“主公放心,此事交給我便是。”
重辦糧倉這事,只要把世族給搞定,後續的都是些正常工作了,最多不過是繁瑣複雜些,衛琅心細如發,情緒穩定能幹事,秦雋自然沒什麼不放心的。
但是考慮到這事畢竟是比較繁瑣的,肯定也不能全丟給衛琅。
秦雋點點頭,“你做事我沒什麼不放心的,但此事繁冗,還是要有幾個幫手。”
他掃了眼謝莘和魯愷,“這段時間你們就去跟著瑾宏,協助他辦成此事。”
謝莘魯愷:“是。”
秦雋又看向餘下的人,“叫你們來,就是讓你們跟著學一學,若是瑾宏他們忙不過來了你們也能過去幫幫忙。”
何勤:“……”
懂了,就是要他們在做完自己的工作之後去衛琅那邊接著加班。
雖然他很崇拜主公,就算主公把他爹給弄自閉了好幾天,他也還是很崇拜主公。
但是這樣崇拜主公的他,此刻也忍不住想吐槽幾句。
主公,你是真的很會壓榨人啊!
開完會當天晚上,衛琅就拉著秦雋,帶著謝莘和魯愷兩個後輩一起接著就更詳細的安排開小會,一直商議到亥時末,才心滿意足散會睡覺。
……
而四大家族偃旗息鼓之後,其餘中小世族也都識趣紛紛滑跪,不用顏知樂和秦一做什麼就直接交出了自家那些肥田和農莊,當然他們肯定是做過取捨的,也都暗中保留了一部分尤為富庶的莊子,秦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些天由羅敘負責著,何氏牽頭,其餘三家跟著,拉起了徐州紡織發展協會,總部就設立在彭城。
協會章程、詳細的安排等也都在逐步制定,徐州各地的商戶作坊都漸漸收到訊息,很是欣喜,都等著協會落地之後報名參加呢。
忙碌著忙碌著就到了秦雋說好的五日後。
四大家族要去州牧府了,而那日秦雋沒有直說的第三件事也即將浮出水面。
其實這幾天他們多少都有些忐忑,因為秦雋的要求其實很有針對性,目的也很明顯,那就是——打壓世族,鞏固自己在徐州的絕對話語權。
前兩件事都猶如割肉一般叫他們心痛肉痛,這第三件事又會是什麼?
若是之前,他們或許已經忍不住開小會了,但是到了現在,他們四個已經聚不起來了,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故而即使心裡擔憂糾結,也只能憋著。
午時之後,四家都按著通知到了州牧府上,然後就被一路帶著帶到了一處寬闊的別院。
這別院裡栽了七八棵桂樹,個個生的枝繁葉茂,可想而知再過兩三個月這桂花會開的有多好。
桂樹下的石桌上則擺著筆墨和硯臺,一個眾人沒見過的年輕後生就坐在桌前,坐姿端正恭敬,細致認真地磨著墨。
秦雋正坐在那年輕人對面,手裡拿著支毛筆,斜斜地蘸硯臺裡濃稠的墨汁,故意把墨汁滴到下面的螞蟻窩裡。
小年輕們都跟著衛琅幹活去了,並不在此處,倒是許久沒有再出現的鐘睦坐在另一處石凳上,遠遠地生怕秦雋把墨汁甩他衣服上。
四個家主都過來了,秦雋便隨手放下手裡的毛筆往筆架上一撂。
“來了啊。”
魯家主率先行禮,“參見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