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 115 章 設定一個期限
第115章
四目相對, 顧清音發現蕭惟凜只有一個人，孩子不在他身邊。
她看到蕭惟凜沖她點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顧清音啟了啟唇, 最終什麼都沒說。
她調轉目光，重新看到已經孤零零飄著幾盞燈的河面。
蘇行亭在和顧清音說話, 顧清音有些走神, 沒有聽清。
“什麼？”顧清音問。
蘇行亭主動挑起話題：“往年這裡也這樣熱鬧麼？”
顧清音輕輕搖頭。
那時的安城不如如今繁華，驛館也不如現在大，來這裡放河燈的人不如現在多。
後來蘇行亭又問了些別的, 顧清音不記得自己具體如何答的了，只知道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等回到家中，顧清時夫妻已經提前回來，宅子裡靜悄悄的, 顧清音徑直回住處。
七月的夜比白天涼快, 但還是出了汗, 反正不困，顧清音提出要沐浴。
錦瑟看出顧清音心情非常不好，從坐上返程的馬車開始, 就一句話也沒有說。
但她也不好問, 更不好提她看到了個酷似蕭惟凜的人, 她甚至懷疑顧清音的低落是因蕭惟凜而起。
眼下不是勸說的時候, 錦瑟立即柔聲開口：“夫人稍等，婢子這就去準備。”
等錦瑟預備好, 顧清音靠坐在浴桶裡，輕聲出聲：“取些果酒來。”
錦瑟委婉勸道：“已經亥正了。”
顧清音知道錦瑟是關心自己，她擠出個安撫的笑：“不要緊，我有分寸, 只是助眠。”
她一向看得開，不會讓自己長久陷在壓抑的情緒裡，只是今夜有些特殊，蕭惟凜那飽含哀傷的一眼實在讓她難以平靜。
既然如此，那便不要糾結，沐浴完睡個好覺，等睡足後頭腦也就清醒。
太子已經睡著，蕭惟凜起身下床，來到窗前。
但心裡還是堵著，索性起身推開窗戶。
今夜的月亮很圓，在天邊靜靜灑著光輝，這令他想起多年前的一夜。
那時同是月圓夜，只不過那時他並非煢煢孑立，他還沒有出征，皇後也還在他身邊。
那時皇後還懷著太子，他擁著她，在這樣的夜裡偎在一起，靜待白曇盛放。他們在花香與月光中相擁親吻，交融纏綿，做足夫妻間最親密之事。
七年了，他已做好能做的一切，以為能再次將皇後擁入懷中。
這一次，她選了別人，他不情願，卻只能接受，眼睜睜看著她與旁的男子相談甚歡。
月光越皎潔，蕭惟凜越看這月亮，越覺得諷刺，站起來，合上窗戶。
然而一時太用力，窗框發出砰地聲響。
窗下立即多出個鬼魅般的身影，壓著聲嗓喚了聲皇上。
擔心孩子因他這突然的動作受驚，蕭惟凜急著回到床前，他冷冷開口：“退下。”
暗衛重新回到廊下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