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得回應。
許是真的尿急……以至於沒聽到。
葉清便把那東西拿起來,省得沾了水,順勢還掃過一眼。
這一看,便讓他精神一震。
上面寫的不是其他,正是此前提及的三道狠辣判詞。
“這東西……何時寫的?”
……
葉清本就發現,楊書睡著之後,似是做了個夢。
因為他睡得並不安穩。
呼呼喝喝的,還說著稀奇古怪的夢話……
一開始倒還好,只是念一些詩詞。
什麼雲海之微茫,水澹澹兮生煙,沒一會兒便又念起別的。
楊書隨手拈來的詩詞,向來只需一鱗半爪,便讓人覺著文采斐然。
但聽得多了,葉清已麻木許多,並未太過驚訝。
可一節“縷金靴襯盤龍襪,玉帶團花八寶妝”,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算是描述,與之前詩詞相比,也只是平常。
但其指代的……該是那二郎真君。
葉清便豎起耳朵,仔細去聽,越聽越覺得……這位楊先生,莫不是藉著夢境,去尋訪那二郎真君了?
再細聽,竟還在為那席方平,主持公道!
想到這裡,葉清也覺有趣,這楊先生竟是去夢中。給那席方平主持公道了……倒也真是個良善的人。
但將這判書拿在手裡,葉清便有些不明白了!
夢耶?非夢耶?
“罷了,等楊先生回來問問吧,興許是打樣時留下的草稿。”
葉清把那判書拿在手中,小口飲著酒,還斟酌言詞,尋思一會兒楊書講他的夢境時,該怎麼開個玩笑。
可他這邊想好了……這人卻是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
嚼著豆子的葉清突然發覺……這情景好生熟悉。
心中也有了莫名的預感。
“難道?”
果然,這時有個小二上前:“客官,還需上些酒菜?”
“不用了……”
“那麻煩您把酒錢結一下!”
“……”
葉清滿臉怨憤地付過錢,緊緊抿著嘴。剋制罵人的慾望。
又是尿遁,又是逃單!
似他這般高人!怎的能做出這種事?
還一而再,再而三!
真是氣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