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訝地挑眉,紅唇不自覺地上翹,“你不是吧,三十好幾了,還是個童子雞?”
換做平時,宗湛八成會和她鬥嘴。
但久久難以平復的心情讓他坦誠地應下了這句調侃,“現在不是了。”
席蘿揪住男人的浴袍,輕佻地勾起他的下顎,“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
宗湛深邃幽暗的眸光一瞬不瞬地落在了女人的臉上,“我騙過你麼?”
他的神色比任何時候都認真誠懇。
而藏在深處的,卻是說不出口的愉悅和欣喜。
今天之前,宗湛說服自己接受了席蘿的所有過去。
今天之後,宗湛很清楚他除了席蘿誰都不想要了。
席蘿坐在他的懷裡良久無言,驚訝之餘,確實生出了一絲小竊喜。
這感覺就像是拆盲盒,猝不及防地拆出了最大的驚喜。
是驚喜,也是歡喜。
宗湛看著她嘴角微揚的弧度,低頭含住她的唇,“寶貝兒,什麼心情?”
“挺意外的。”席蘿回親他兩下,目光狡黠地揶揄:“難怪三分鐘就……”
剩下的話,被男人堵了回去。
雙方的第一次,難免伴隨著各種尷尬和突發情況。
宗湛本來打算好好收拾她,所以基本上沒有前戲,體驗自然也算不上多好。
尤其得知了席蘿是初次,他更不敢輕舉妄動了。
怕傷了她,怕她對這事產生陰影。
而一切都是宗湛內心自己發酵出來的情緒,他太在意,太欣喜,以至於忽略了席蘿強大的接受能力以及她不同於其他女人的那份坦蕩。
……
當然,這種事有一就有二。
一旦開了閘,嚐到了甜頭,男人基本上都很難剋制最原始的衝動。
隔天清早五點,宗湛就徹底打破了席蘿對他的體能認知。
臥室昏黑,一夜未眠的男人側躺在床畔。
他手掌撐著後腦,藉著窗簾漏進來的光線用指尖描繪著女人的輪廓。
席蘿不知道,宗湛就這樣無聲看了她一夜。
直到天光破曉,才忍不住鬧她。
這會兒,席蘿還沒睡醒,感受到眼角的癢意,拉高被子翻個身夢囈似的咕噥:“爪子再不老實就給你剁了。”
宗湛不理會,掰回女人的肩膀就低聲問她,“寶兒,早餐想吃什麼?”
“不吃不吃,起開。”席蘿煩躁地拍他,起床氣都被他鬧出來了。
宗湛低頭親她,手也伸進了被子裡,“不吃不行。”
席蘿呼吸頓了三秒,睜開眼幽幽看著他,“你是不是想我踹了你?”
“讓你踹。”宗湛的臂彎環在她頭頂,壓下俊臉就攫住了女人的紅唇,“寶貝兒,天快亮了,春宵苦短。”
席蘿無奈又無法推拒,感受著男人溫柔纏綿的動作,也有點興起了。
不知道是不是昏黑的光線格外能放大感官,她總覺得宗湛比昨天更溫柔,跟細膩。
當然,要是時間長點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