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蘿和宗湛的第一次,十分令人難忘。
主要是太快了。
因為前後不到半個小時,宗湛就草草結束。
速度快到不可思議,也讓席蘿更加確信這就是狼狗的實際水準。
算了,柏拉圖也挺好。
此刻正值黃昏日暮,餘暉落在地板上,氤出一片瑰麗的霞光。
席蘿披著溼漉漉的頭髮,穿著浴袍坐在客廳抽菸。
不多時,宗湛穿著同款浴袍走來,手裡還端著現磨的黑咖啡。
他奪走席蘿的香菸,將咖啡杯塞進她的手裡,“餓不餓?”
席蘿搖頭,隨即盯著那根男士香菸,不滿地皺眉:“你怎麼又搶我煙。”
宗湛彎腰撿起地板上的西褲,從裡面掏出一盒女士薄荷煙,“烤煙勁兒大,抽這個。”
“什麼時候買的?”席蘿接過煙盒看了看,是她經常抽的牌子。
宗湛沒回答,沉腰坐在她身側,目不轉睛地望著她的側臉,眼底的情緒極深極濃。
初經人事,席蘿其實沒什麼變化,未見羞赧和閃躲,就算身體略有不適,也不至於嬌氣的‘作威作福’。
畢竟,她從不認為那張膜能代表什麼。
但宗湛顯然不是這樣想的,前後巨大的反差,讓他根本無法繼續在她身上逞兇。
他們相遇了三年多,有些根深蒂固的想法在頃刻間土崩瓦解,被狂喜澆灌和沖刷的心臟,很難維持狀態。
而更多的,是捨不得。
宗湛就那麼專注地看著席蘿,看她眉間殘留的風情,看她從容自若的神色。
不知看了多久,他拿走她的咖啡杯放到桌上,不等席蘿開口,就將人摟緊了懷裡。
力道近乎於失控。
席蘿下意識掙扎了兩下,宗湛粗糲的手指穿過她腦後的髮絲,沙啞的低喃,“還疼嗎?”
“好多了。”席蘿扭著腰扯他的手臂,“你抱那麼緊幹嘛,鬆開點,熱。”
宗湛依言放開了她,不僅如此還特意起身走到客廳牆角,開啟了空調冷氣。
轉瞬,他折回落座,再度把席蘿抱到腿上,手勁兒比之前還大。
席蘿:“……”
他在發什麼瘋。
宗湛仰身靠著沙發椅背,手指一下一下摩挲著女人的下頜,有些話梗在喉間,想說想問,又不知如何啟齒。
最後,只能說出一句很直男的話:“席蘿,我很高興。”
席蘿伸長胳膊準備拿咖啡杯,聞言就收回手,偏頭嘲笑他,“你直男癌發作了?”
一張膜而已,他至於這樣?
宗湛箍緊她的腰,喉結幾番起伏,才俯首抵著她的額頭,情緒萬千地感慨,“我以為太晚了……”
太晚遇到她,太晚得到她,太晚,所以不是她的唯一。
席蘿的表情微妙一變,終於發現了宗湛的不對勁,“有這麼難以接受?”
難怪剛才在床上,他一直埋首在她的頸間,短短二十幾分鍾,始終不肯看她的眼睛。
也是因為時間太短,席蘿並沒感受到什麼妙不可言的滋味,唯一直觀的體會就是男人的尺寸很傲人,可惜沒什麼技巧。
“不是難以接受,是難以置信。”這時,宗湛雙眸微垂,遮住了眼底的幽光,“我不知道你也是第一次,是不是很疼?”
席蘿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