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宗湛聽見了。
席蘿沒注意到身後走來的男人,睨著蹲在火架旁一邊烤魚一邊偷吃的顧辰,“他愛怎麼辦怎麼辦,我哪有空操心他。”
熊澤抿了下嘴角,內心給席蘿扣上了慣犯渣女的帽子。
辰哥多好啊,比他們頭兒平易近人多了。
這邊,宗湛腳下一旋,徑自朝著顧辰走去。
兩人算不上多熟,頂多見面打個招呼的泛泛之交。
宗湛席地而坐,並開門見山地問道:“喜歡什麼型別的女人?”
顧辰手一抖,半熟的烤魚掉進了火堆。
他撿起烤魚吹了吹上面的灰燼,爾後幽怨地抬起頭,“幹嘛突然問這個?”
“閒聊。”宗湛抽出兩根菸遞過去,“不能說?”
顧辰把烤魚重新放到火架上,接過煙就丟進了嘴裡,“你還挺八卦。”
男人聊天沒那麼多遮遮掩掩,幾口煙入肺,顧辰就開啟了話匣子,“好歹快三十歲的人了,當然有喜歡的女人。”
宗湛一副瞭然的模樣點點頭,“喜歡狡猾的?”
顧辰摸著自己的腮幫子冷笑了一聲,“嗯,她確實挺狡猾。”
宗湛俊臉沉了幾分,“她嘴毒?”
“毒,太他嗎毒了。”顧辰回想著自己曾經被懟的場面,煞有介事地應聲,“動不動就罵人,罵不過就打,其實……還挺帶勁的。”
宗湛眼底的溫度持續走低,“那你覺得席蘿怎麼樣?”
顧辰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聞聲就心不在焉地說道:“她愛怎麼樣怎麼樣,跟我有什麼關係。”
可以說,炎盟的塑膠友誼,非常禁不起考驗了。
宗湛覺得顧辰有裝腔作勢的嫌疑,甚至他腦海中都冒出了這倆貨未來可能會揹著他暗度陳倉的一幕。
男人不能容許自己頭頂神奇的綠光,調出略顯嘲弄的口吻,道:“你不喜歡她?”
顧辰一口煙嗆進了喉嚨裡。
他瞠目結舌,指著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遠處吃烤魚的席蘿,“我瘋了我喜歡她?作天作地的妖精,小爺可駕馭不了,跟她在一起,短命十年都是輕的。”
短命十年的宗湛,左手包著右手,把骨節按得咔咔作響,“駕馭不了還心甘情願地跟著她來邊境?”
“你懂什麼?”顧辰沒好氣地懟了一句,“把她伺候好了,小爺在炎盟的身價必定水漲船高。那貨連我們老大都敢罵,牛逼的很。”
宗湛似笑非笑,“你還想伺候她?”
“噓寒問暖,端茶倒水這些小事我還是能伺候好的。”顧辰仰頭望天,又感慨道:“我可太他媽期待炎盟同僚給我端茶倒水的那一天了。”
他是吊車尾的炎盟Z。
一路走來,光他媽像個小弟似的伺候別人了。
至此,宗湛總算明白席蘿為何會以‘噓寒問暖道茶倒水’的方式作為對人好的標準了。
這他媽是炎盟惹的禍。
從上到下,腦子全都不正常。
……
此後的幾天,行動小組以絕佳的協作能力,不到三天就逼近了對方藏在叢林深處的老巢。
席蘿當然也沒閒著,利自己的臥.底優勢,給予了行動小組絕佳的一手訊息。
四月中旬這天,叢林迎來了第一場降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