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湛閉了閉眼,覺得自己像個大傻逼。
他捏著席蘿的下巴晃了晃,爾後牽起她的手,一言不發地往洋樓走去。
後方,白炎的吉普車也恰好開了回來。
兩束車燈照亮了院內的輪廓,白炎親眼看到席蘿有意無意地往宗湛懷裡靠,而且腳步很穩,光看背影完全不像喝醉的人。
白炎靠著椅背,側首問道,“她真醉了?”
蘇墨時支著額頭,笑而不語。
……
樓上,席蘿異常安靜地跟著宗湛進了房間。
開了燈,男人背後的白襯衫又染上了點點的血紅。
席蘿耷拉著腦袋往前走,三兩步之後,就撞到了宗湛的脊背。
男人頓步回身,看著她迷糊的模樣,冷硬的心臟莫名塌了一角。
他抬起女人的下顎,藉著燈光仔細端詳,好看是好看,但比她更好看的也不是沒見過。
但就這麼一個嘴毒又狡猾的女人,讓他牽腸掛肚的很。
哪怕知道她有過許多男人,哪怕清楚她的思想極端開放,還是不受控制地淪陷在那雙藏滿了狡黠的雙眸中。
宗湛低頭想親她,但彼此雙唇不足一張紙的距離時,席蘿卻張嘴說話了,“你家可真窮。”
“知道是我家,你還敢跟我回來?”
“那怎麼辦。”席蘿苦惱地拍了拍他的臉,“誰讓司機美色惑人。”
宗湛:“……”
他可真慶幸今晚開車的不是白小龍。
不然現在他可能已經把白小龍的三條腿都打斷了。
席蘿仰頭望著宗湛,落了燈光的眸子裡浮現出片刻的清醒,但不待宗湛看清,她腿一軟,徑自撲進了他的懷裡。
男人慣性伸手接住她,席蘿埋頭在他懷裡蹭了蹭,“讓姐姐抱抱。”
他們從沒有認真的擁抱過。
哪怕是纏鬥,也總是針鋒相對般拳腳往來。
席蘿比宗湛矮了不少,伏在他的胸前,倒顯出幾分小鳥依人的美感。
男人很高,臂膀也健碩,環住她的脊背微微收緊,將這個擁抱變得更加密實溫暖。
宗湛下巴墊在她的頭頂,勾唇嘲笑她:“德行,喝醉之後倒是學會撒嬌了。”
席蘿不說話,埋首半分鐘,身體越來越軟,還伴隨著下滑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