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被席蘿刻意拉長,豺哥雖好奇但也知道她狡猾,他放緩了腳步,視線落在她懷裡的平板電腦上,“miranda,你只有一把槍,確定能打的……”
“打尼瑪!”
席蘿趁他說廢話之際,照著他的面門就砸出了平板電腦,轉身飛快地朝著玄關跑去。
這群人才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她身手可以,但硬碰硬必死無疑。
席蘿才跑了兩步,消音槍響了,沒有打中她的要害,卻像是捕殺獵物前的作弄,子彈從她的腳踝擦過,沒有打入皮肉,卻留下了深深的血痕。
她跑出去的每一步,都有子彈擦過她的腳踝。
這點疼不至於讓席蘿摔倒,繞過客廳的一剎那,她驀地轉身,以倒退的姿勢朝著豺哥開了三槍。
兩槍命中對方心臟,一槍打空。
豺哥捂著胸口後退了兩步,輕笑著扯開黑色外套,裡面是防彈衣,“m姐,你輸了。”
席蘿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玄關走廊,這種追殺近一年來多不勝數,她不至於應付不來。
入戶門被她拉開,竄出去的那一刻,黑黢黢的槍口頂在了她的腦門上。
門外,有一名面戴口罩全身黑衣的男人,手腕上還掛著個外賣盒,似乎在掩飾舉槍的動作。
席蘿瞳孔微縮,睨了眼電梯附近的監控,背後傳來了豺哥的腳步聲,“miranda,你還是那麼心狠手辣,好歹我們也結拜過,怎麼一點也不念舊情?”
“老孃和你有什麼舊情?”
門外的人,用槍口頂著席蘿把她重新逼進了玄關。
逃生的門被甩上,席蘿變成了困獸。
對方殺她的意圖很明顯,但又處處手下留情,豺哥用消音器頂著席蘿的太陽穴,壓低身形湊近她問道:“真是翻臉不認人,你以為攀上了國內的宗家,就能高枕無憂了?那今晚是怎麼回事?連個鬼都沒有,紅門宗三也放棄你了?”
席蘿無懼地迎著對方的槍口,哼笑著靠在了背後的牆壁上,“你怎麼知道他放棄我了?”
“就你這種唯利是圖的女人,宗三傻了才會給你當保鏢,是被他玩膩了吧。”豺哥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神一暗,用力頂住了席蘿的腦袋,“幹我們這行的,最恨的就是臥底,上一個人是怎麼死的,你還有印象嗎?”
席蘿直接抬手揮開了對方的消音槍,“行了,你少唬我,真有膽子殺我的話,還用說這麼多廢話?電視劇看過吧,反派死於話多,我看你也快了。”
豺哥也不惱,卻反手打了她一個巴掌,“你這張嘴,還真是氣人。miranda,貨呢?”
“保命的東西,換做是你,會拿出來?”席蘿舔了下嘴角,爾後趁其不備抬起膝蓋用力頂到了對方的胯下,“好夥伴,禮尚往來。”
豺哥察覺到她的目的就已經閃身錯開,但仍舊被波及了一下。
他單手扶著牆,用力拍著她的臉,不怒反笑,“你也就會這種小打小鬧了,別急,回了我們的大本營,咱們那群兄弟會好好招待你的。”
席蘿滿身反骨,且軟硬不吃。
她雙手環胸,低頭看了看自己流著血的腳踝,無聲嘆息,“你要是再無動於衷,我可就真和他們回去了。到時候我要是扛不住折磨被策反了,你可別怪我沒提前打招呼,大、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