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間含吮的力道也愈發粗暴起來。
黎俏不閃不避,由著他作亂。
直到把她的紅唇再次蹂躪出血絲,濃烈的血腥味似乎刺激了男人的神經,讓他倏地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黎俏睜著眼,神色出奇的平靜,她自行擦了擦嘴角,凝眉扯唇,“疼……”
她喊疼,男人還是會緊張地為她擦拭傷口。
但很多情緒不受思想控制,他甚至產生了一絲病態的佔有慾和滿足。
她還在他身邊,她終於不再為別人而疼。
……
當孤島上所有的保鏢都發現事態脫離了掌控的這天,黎俏已經睡了一天一夜。
就算到了飯點,任憑呼喚她都沒有清醒的跡象。
商鬱在床邊守了她一整天,直到傍晚才察覺到異常。
“俏俏……”男人抱她入懷,不停在她耳邊輕喚,可黎俏睡得沉,連眼皮都沒有動過。
保鏢和廚娘在門口站成一排,各個心驚膽戰。
商鬱雙目赤紅,抖著手捧起黎俏的臉,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俏俏,不睡了,你醒過來,我帶你回家,俏俏……”
黎俏的呼吸均勻,沒有任何反應。
男人緊緊捧著她的臉頰,紅著眼不斷在她耳邊低喃,“乖,我帶你走,我們離開,你想怎麼樣都行,睜開眼睛看看我,嗯?”
明晃晃的燈光下,黎俏身上薄被滑下肩膀,露出來的兩條手臂上,佈滿了青紫交錯的淤青。
商鬱目光凝滯地看著她白皙的手腕,指尖輕觸,猛地閉上了眼。
他貼著她的臉,喉結滾動的頻率逐漸紊亂。
門外,幾道腳步聲徐徐入耳,保鏢們頓時警惕起來,還沒付諸行動,賀琛就踹開了房門。
正中央的大床,商鬱懷裡抱著黎俏,散落的碎髮遮住他的眉眼,氣氛低迷且詭異。
賀琛晦澀抿唇,錯開身形,一身唐裝的商縱海穩步而來。
商鬱好像完全沒注意到門口的情景,直到肩頭一沉,耳邊聽到了久違的呼喚,“少衍,夠了,放了丫頭吧。”
男人緩緩抬起頭,猩紅的雙目在碎髮的遮掩下,陡地砸下一滴淚,“爸,救她……”
強悍霸道野性難馴的商少衍,被人暗算他沒哭,被生母詛咒他沒哭,卻在黎俏一睡不醒之際,哭紅了眼。
賀琛心裡難受的不行,走上前直接用掌心蓋住了商鬱赤紅溼潤的眸,“少衍,你跟我走,老爺子一定救她。”
男人揮開賀琛的手,捧著黎俏的臉親了又親,一滴又一滴的眼淚從他眼角無聲墜下,偏執地不肯離開。
商縱海心情無比複雜地拍著商鬱,“少衍,不想逼死丫頭,就放開她,回去好好治病。”
男人的脊背顫抖,輕輕摩挲著黎俏唇瓣上細小的傷口,良久良久,最後一滴淚砸在她的眼瞼處,商鬱猛地起身闊步離開了臥室。
三分鐘後,一架直升機起飛,賀琛帶著商鬱先行離開了這座孤島。
商縱海側身坐在床邊,看著黎俏日漸消瘦的臉頰和佈滿傷痕的手臂,不忍地別開了臉,“落雨。”
門外等候多時的落雨匆匆走了進來,目光一凝,就看到了沉睡不醒的黎俏。
她一下就紅了眼,梗著嗓子問道:“家主,夫人她……”
商縱海拉起黎俏的手腕,三指併攏放在了脈門處,稍頃,他僵硬的神色略微緩和:“準備準備,啟程回帕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