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除夕夜還有五天,幾經周折,黎俏被帶回了帕瑪老宅。
期間,黎俏始終沒有甦醒。
落雨全程陪伴,小心謹慎地照料著黎俏。
這天午後,後院魚池,商縱海身穿居家休閒服,坐在藤椅上翻著醫書。
雲厲駐足在不遠處,瘦削的輪廓愈顯得稜角分明。
他側目凝視落雨,憂心忡忡,“俏俏到底得了什麼病?”
落雨回望著他,淡淡地搖頭,“還不確定。”
“老爺子也診斷不出來?”雲厲神色凝重,鮮少會有這麼力不從心的時刻。
黎俏和商少衍失蹤了將近一個月,不論是南洋還是帕瑪,尋找了很久都沒有線索。
要不是一個叫秦肆的男人暗中通知了商縱海,恐怕……事情會比現在嚴重的多。
落雨嚥了咽嗓子,眸中一片晦澀,“中醫能診斷機體病因,但是……沒辦法確定心理疾病。家主只說夫人身體沒什麼問題,暫時查不出她一睡不醒的原因。”
雲厲抿著唇,百思不解,“商少衍……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短短二十幾天,她要不是受到了非人的折磨,沒可能會變成這樣。
但以商少衍對黎俏的在乎程度,忍心對她下手?
面對雲厲的這個問題,落雨回以沉默。
沒人知道老大和夫人在孤島上都經歷了什麼,但落雨清楚地明白,如果夫人出了事,老大一定不會獨活。
這種感知來自於她親眼目睹老大抱著夫人慟哭落淚,那一時一刻的震撼無以言表。
……
另一邊,帕瑪皇家醫院。
賀琛倚著走廊的窗臺,透過門縫睨著病房裡的男人,濃眉緊蹙,略顯苦惱。
不刻,靳戎從電梯間走來,身後還跟著懷抱飯盒的衛昂。
“小五怎麼樣?”
靳戎瞥見賀琛就直言不諱,扭頭看了眼病房大門,也跟著皺起了眉頭。
賀琛身子後仰,闔眸長嘆一聲,“自己看。”
靳戎不愉地白了他一眼,側身走到門前,神色一緊。
那道房門沒有關嚴,透過不到十公分的縫隙,很輕易就能嗅到濃烈的煙味。
靳戎頓了頓步,回眸看向賀琛,“他抽了多少煙?”
“鬼他媽知道。”賀琛煩躁地搓了搓額前的碎髮,凝眉一籌莫展。
少衍確實被他們帶回來了,可他現在的行為,像是自暴自棄,亦或自我懲罰。
靳戎猶豫了幾秒還是沒敢進去打擾,商小五現在不正常,真要是發飆動起手來,他打不過。
兩兄弟面面相覷,賀琛滾了下喉結,看著衛昂問道:“弟妹醒了麼?”
衛昂抱著飯盒搖頭,“還沒有,先生已經叫了中西醫的專家去老宅,打算給少夫人安排一次全面會診。”
“操!”賀琛低咒了一聲,心頭預感很不好,“如果黎俏一直不醒,少衍肯定不會吃飯。”
靳戎捏了捏眉心,驀地想到了一件事,“七七一直昏睡不醒,有沒有可能是蕭弘道那老賊……”
“沒可能。”賀琛不假思索地打斷了他的話,“黎俏又不是智障,下毒這點伎倆騙不過她。”
靳戎頗感贊同地附和,“也對。”
賀琛嫌棄地別開臉,隨即對衛昂說道:“飯盒放下,你先回老宅,會診有結果了就告訴我。”
“好的,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