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和蕭葉輝相遇,黎俏沒什麼表情地和他對視。
即便那張臉還掛著溫潤的笑,也無法找回往日的熟稔。
葉菁看到蕭葉輝便立馬站起來,理了理頭髮,禮貌地笑道,“公爵您忙完了?”
聞此,黎俏眉梢輕揚,餘光睨著席蘿,就見她掛著假笑眨了眨眼。
蕭葉輝吝嗇的連個眼神都沒有給葉菁,腳步沉穩地站定在黎俏面前,低頭攏了攏袖口,“你來辦事?”
身後一眾的bti高官屏息以待,每個人看向黎俏的眼神也充滿了審視和好奇。
能讓柴爾曼公爵主動上前寒暄的姑娘,怕是來頭不小。
黎俏單手插兜,波瀾不驚地望著蕭葉輝。
她不曾開口,因為沒什麼好說的。
見狀,蕭葉輝也不惱,只是輕笑一聲,側了側身,對一眾高管說了幾句話。
高管們連連點頭,眨眼間就離開了貴賓等候區。
蕭葉輝無視旁邊的席蘿等人,低眸看著冷靜淡然的黎俏,“坐下聊聊?”
“有必要?”黎俏淡淡地反問,直視著他的雙眸,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蕭葉輝自顧自地坐下,雙臂搭著貴賓椅的扶手,“事關雲厲,難道也沒必要嗎?”
兩人一站一坐,氣氛僵持又詭異。
大堂不時有人側目,畢竟蕭葉輝那張臉就是他身份的符號。
黎俏保持著原本的站姿,單手入袋,另一手自然地垂在身側翻轉著手機。
數秒後,她偏過頭自上而下的俯視著蕭葉輝,“你也有臉提他的名字?”
“為什麼不呢?”蕭葉輝指尖蜷起在膝蓋上叩了兩下,“小七,我已經手下留情了。對於一個擅自混入柴爾曼莊園的人,換做平時,哪還有命活著出去,你說呢?”
黎俏唇邊泛起譏誚的弧度,“蕭葉輝,禍不及家人。”
蕭葉輝目光一怔,悵惋又失望地冷笑,“你們幾個總是這樣,喜歡用自己的道德標準來要求別人,你說禍不及家人,那你的家人侵犯了我的領地,我反擊就是錯?哪有這樣的道理?”
不知是不是黎俏的這句話刺激了他某根神經。
蕭葉輝不急不緩地站了起來,眉眼間的溫色盡數退去,取而代之的一抹毫不掩飾的凌厲和嘲弄,“你既然選擇了商少衍,就再沒有資格來評判我的對與錯。
暗中做空柴爾曼海外企業的股票,動用你緬國的勢力制約柴爾曼合作方在緬國境內的發展,這一切你真以為我不知道?
我動一個雲厲,你也好意思告訴我禍不及家人?你做的難道不是禍及我整個柴爾曼家族?你可以,我為何不行?
黎俏,邊境七子從來都是因為你才分崩離析的,你又有什麼立場來指摘我?”
落雨企圖上前護著黎俏,席蘿也蹙著眉開口,“柴……”
話未落,黎俏便以眼神制止她。
蕭葉輝則面露薄怒地瞥著席蘿,“你是覺得……我動不了席家嗎?”
席蘿嚥了咽嗓子,笑吟吟地搖頭,“我只是想提醒公爵,你未婚妻來了。”
她朝著街頭努了努嘴,街邊的停車位恰好駛來一輛皇室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