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也沒想隱瞞,開啟微信,把那張照片放大遞到了男人面前,並口吻輕鬆地戲謔,“我現在才發覺,我爸是真的很疼我媽。”
那個年代女人的避孕措施大多是放置節育環,對身體和心理的傷害極大。
而一個男人主動去做結紮手術,代表了什麼不言而喻。
此時,商鬱看著那張照片,不緊不慢地放大又縮小,薄唇揚起淡淡的弧度,“這麼看來,我確實不夠疼你。”
還沉浸在某些複雜情緒中的黎俏:“……”
黎俏幽幽投去一抹無奈的視線,“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男人把手機放到腿邊,沉眸劃過玩味,“嗯,以後再說。”
黎俏:“……”
這話題不能再繼續了。
……
夕陽灑下餘暉,黎俏遲遲等不到顧辰的訊息,不免有些焦躁。
晚飯後,她徑自來到後院的湖邊,無意掃過四周,就看到前方一棵歪倒的樹幹還保留著原貌。
黎俏挑起眉梢,那是當初用沙漠之鷹懲罰賀溪留下的痕跡。
她收回視線,開啟通訊錄就撥了白炎的電話。
“你是不是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黎俏看著腕錶,下午六點半,邊境時間應該是半夜十一點左右,“炎盟在英帝的聯絡人給我一個。”
白炎打了個哈欠,“你要去?”
黎俏暗忖幾秒,直言問道:“有沒有z的訊息?”
&n。”白炎哼了哼,“她就是英帝人。雖然夠不到皇室,好歹也是個中產貴族,不然上次沒那麼容易查到勞倫斯家族。”
黎俏面無表情地看著被風吹起漣漪的湖面,默默地掛了電話。
她還真不知道席蘿是英帝出身。
主要是……沒問過。
那她的律師弟弟席澤,不可能不認識柴爾曼公爵。
黎俏搓著腦門嘆了口氣,但願……顧辰真的不是廢物。
……
這天夜裡,帕瑪發生了一件大事。
位於帕瑪老城區的文化園,園區後面幾幢老舊的洋房深夜失火。
消防隊趕到的時候,老洋房被燒得只剩下鋼筋架,完全沒有再恢復的可能。
這件事震驚了整個帕瑪城,那是標誌性的文化建築,卻在人人安睡的深夜付之一炬。
園區的負責人有不可推諉的責任,連夜被帶走,老城區政府震怒,要求必須徹查起火原因。
黎俏吃早飯時得知此事,派伯莊園的門外已經停了一輛警署的警車。
商鬱則慢條斯理地把切好的吐司推到黎俏面前。
黎俏喝著牛奶,泰然自若地夾起荷包蛋往嘴裡送了一口,吐字含糊地笑言:“還沒確定我的身份,就這麼迫不及待了?”
她和商鬱昨日上午才去過文化園,當晚就發生了火災。
而那幾幢曾經的老洋房,的確是不允許參觀的地段。
“只是意外。”商鬱掀開眼皮,隔空和黎俏對視,沉沉的眼底凜著涼薄的冷意。
黎俏似笑非笑地附和,“確實很意外,這麼大手筆的燒了幾棟樓,估計園區的負責人也打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