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桓看著顧瑾,挑了下眉梢,“什麼叫‘又’受了刺激?”
有內情?
這時,顧瑾從景瑞安的身上收回視線,低頭摩挲著煙盒,“我之前聽他哥提過一嘴,好像是幾年前他遭遇綁架,受了什麼刺激。
回來後做了很久的心理康復治療,但還是得了躁鬱症,不定期發病。
他哥說已經好了不少,近一年也沒怎麼吃藥了。但你們看他的眼睛,不像是喝酒喝紅的。”
景瑞安有病的事,原本景家瞞得很好。
但顧瑾和他大哥私交不錯,平時閒聊天就把這事給聊了出來。
此時,秋桓的面色一變,正擔心景瑞安會不會是躁鬱症發作而傷害黎俏時,自助餐的方向已經傳來了景瑞安的嘶吼聲,“你為什麼要和他在一起?
我喜歡你這麼多年,拿你當寶貝,拿你當女神,你為什麼要和別人在一起?
你以為他如果知道你在邊境的事,他還會要你嗎?”
躁鬱症發病的病人,完全沒有理智可言。
他彷彿陷入到了自己的精神世界當中,對黎俏的指摘更是容易令人浮想聯翩。
宴會廳已經有不少人因為景瑞安的吼聲而駐足觀望。
不管事情真假,已經有人開始小聲討論。
景家二老得到訊息也匆忙趕了過來。
商鬱和秋桓同時起身,包括流雲等人也飛快地往自助餐附近踱步。
此情此景,黎俏再次成了全場的焦點,但儼然不是什麼好事。
她挑眉看著景瑞安,丟下手中的夾子和餐盤,碾了碾指尖,“所以,這些又和你有什麼關係?”
黎俏從不認為她給過景瑞安任何模稜兩可的期待。
景家二老已經顧不得形象跑了過來。
他們一左一右地扶著景瑞安的胳膊,眼神看向黎俏,語氣含著質問,“俏俏,你們說了什麼,他怎麼突然發病了?”
“發病?”黎俏眯眸看著雙目赤紅的景瑞安,又看了看他緊握成拳的雙手,“什麼病?”
作為家主,景恆升自然不會當眾討論自己兒子的病症。
但看著黎俏的眼神已經很不滿了。
這時,商鬱步伐凌厲地走到了黎俏的跟前,勾著她的腰就把人帶到了懷裡,轉首,目光犀利而陰鷙,“景家主是特意帶著有病的兒子來鬧場的?”
景恆升在男人陰翳冷沉的臉色下,瞬間心頭一駭,“這……可能是誤會,是誤會。”
他差點忘了,現在黎家背後有商少衍撐腰,他景家還沒那麼強大的實力能和他作對。
由於景瑞安突然的咆哮,看熱鬧的人已經聚集了過來,並且對黎俏指指點點。
商少衍的身份確實能夠震懾全場,但是黎俏和景瑞安這看似不清不楚的關係,根本堵不住悠悠眾口。
秋桓此刻站在了黎俏的另一邊,並且對她低語了幾句話。
“躁鬱症?”黎俏聽到他的解釋,目光不冷不熱地看向了景瑞安,視線在他身上徘徊了兩圈,“原來景二少有躁鬱症……”
景家夫婦臉色微變,而景瑞安的眼睛也越來越紅,看上去病症不清。
黎俏眯眸打量了幾眼,調子不溫不火地開口,“躁鬱症發病的典型症狀,心率加快,瞳孔擴大,肢體動作增多,並且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動和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