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過,自責過,更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深刻地害怕過。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無法說服自己放過黎俏。
說他自私也好,說他自利也罷,這段感情從開始的那個雨夜他就說過,這輩子她都別想逃開他。
……
十點,夜深了。
黎俏站在衣帽間的落地鏡前,看著身上的旗袍,遲疑著沒有下一步動作。
她素來喜歡寬鬆舒適的衣物,如非必要的場合,很少會穿如此貼合顯身材的裙裝。
酒紅色的短款旗袍堪堪遮住大腿,緊身束腰的設計勾勒出纖細的輪廓。
說曲線畢露一點也不為過。
旗袍的優點就是能放大女人身上獨特的韻味,那是晚禮服所不具備的特質。
黎俏低頭看了看自己,深深呼吸做好了心理建設後,就準備離開衣帽間。
也不是她矯情,主要是特意換上旗袍裝就為了給他看一眼,這種事聽起來就夠匪夷所思了。
黎俏半乾的長髮披在肩後,轉身一抬頭,不偏不倚地撞進了男人沉深似海的瞳中。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穿著黑色的絲質睡袍,肩膀靠著門框,暗眸幽深,直白的過分。
黎俏猛地頓步,扯了扯過短的裙襬,“好看麼?”
商鬱沒說話,抬腳走來,順手……甩上了衣帽間的門。
黎俏擰了下眉心,寬敞的衣帽間裡連空氣都沾染了他身上的味道,濃烈又蠱惑。
她知道會發生什麼,因為他連話都沒說,按著她的肩膀直接壓在了衣櫃上覆唇而上。
這是商鬱的衣帽間。
衣櫃中都是濃墨的黑,只有黎俏身上的酒紅色短款旗袍是這裡唯一的色彩點綴。
純正的東方旗袍包裹著最完美的身形,觸之所愛,男人動情的一塌糊塗。
沒一會,盤扣崩開了,裙襬扯壞了。
黎俏當時就在想,這手工旗袍的質量……也太差了。
商鬱的手指插進她的發中,吮著她的唇,步步淪陷。
後來,回了主臥,黎俏身上的旗袍還在,但早已是半遮半掩,更具視覺衝擊。
十幾萬的旗袍毀了,她望著晃動的天花板,思緒很混沌。
稍有清醒的時刻,她就忍不住懷疑,這到底是他早有預謀還是一時興起?
大概是久未親密,外加她不需要再起早去上班,男人極盡所能的逞兇。
於是,這一夜對黎俏來說,簡直格外的漫長。
……
第二天,日上三竿,黎俏雙眼通紅地躺在床上,動都不想動一下。
眼睛腫了,渾身乏力。
要不是呼吸很順暢,她都要以為自己生病了。
臨近上午十一點,黎俏才費力地爬了起來。
幸好二堂的考核是明天,不然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態,別說射擊了,舉槍她都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