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屋子原本是專門拿來存放天書抄錄本的,現在也成了井甘的辦公室。
井甘滿意地點了下頭,“極好。此月的天書已經抄錄完畢了吧?”
徐如琢道,“已經抄錄完畢。”
天書也已消失了。
井甘白問這一句,不過是不想讓那兩個侍書覺察天書是自她手裡而來。
皇上和井甘達成共識,天書依舊是從天而降,徐如琢依舊是那個被天書選中的天選之人。
井甘唯一的作用和意義便是能夠破解天書。
這是為了最大限度的保護圖書館的秘密,也避免井甘面臨不必要的危險和麻煩。
畢竟天書在井甘身上,她要有什麼危險,圖書館會如何誰也不敢保證。
“既如此,那我們今日……你們可對魔文感興趣?”
井甘稱述句突然變成疑問句,三人聞言都忍不住激動。
“大人可是要教我們魔文?”
董莫離壓制不住情緒,脫口問道,一雙眼睛都瞪圓了。
井甘在問答會時對魔文的解釋已經傳遍了京城,街頭巷尾雖還有諸多議論,但朝堂之上對此皆持以支援態度。
井甘有句話說得很對,之所以忌憚魔文源於不懂,不理解魔文表達的意思所以畏懼,最好的辦法就是搞懂它,只要有人會讀會寫,懂其意思了,便能轉而為自己所用。
井甘興致勃勃地挑了下眉,“來吧。”
井甘不知道其他官員每天上值是何感覺,反正她第一天任職,過得非常舒心。
她給徐如琢和兩個侍書上了一天的課,喉嚨都冒煙了,但心情卻是飛揚的,走起路來都感覺靈動輕快。
就這麼上了幾天班,井甘和井家人就漸漸習慣了這每日準點上班的生活。
井甘由徑兒給她穿戴好衣冠,隨口塞了幾塊點心就準備出門上班,卻正撞見蕭千翎來。
井甘在門口頓了一下步子,“這麼早?有事?”
這才辰時,不用上班的人這麼早起床幹啥?
“我來找尚野。”
蕭千翎表情不太好,似是壓著火氣,眼底也有些青黑,像是一夜沒睡。
井甘挑了下眉,“怎麼了?吵架了?”
蕭千翎胸膛劇烈起伏了一下,語氣粗硬地問,“尚野是不是要回他平鹿盟去了?”
“誒……前兩天他是提過,說平鹿盟的亂子已經徹底平了,他準備帶小苗回去祭拜亡親。怎麼了,不想他走?”
井甘曖昧地笑笑,蕭千翎嘴巴一下就癟了起來,一副快哭的樣子。
“他是不是回去了就再也不回來了?”
她這情緒變化讓井甘有些猝不及防,含糊了兩下道,“這你得問他呀,別自己亂想亂猜。你有什麼想法直接和他說,對於未來也攤開來好好商量,別羞於啟齒,互相猜來猜去,反倒容易誤事。”
“這種事哪兒有我主動提的,好歹我是個姑娘家,他一個大男人不說,我還上杆子吶!”
蕭千翎氣不過,越想越煩燥。
“你就別什麼姑娘、男人的了,尚野那悶葫蘆性子你等著他開口,怕是你都老得走不動道了他還覺得配不上你,寧願化身扶手攙著你也不會想著娶你。”
“呸呸呸!你這什麼狗屁比喻,你才老得走不動道了還嫁不出去。”
蕭千翎衝著地上就是幾聲響亮的‘呸’,井甘被她逗得發笑。
“反正你自己好好想想,感情重要還是面子重要。或者你實在拉不下面主動開口,可以激一激他,不過最後是大膽示愛還是隱忍放手可就說不準了,畢竟尚野那情商……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