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
幾個呼吸過去,兩人沒有出錯。
“九十。”
“過。”拍手。
“九十二。”
“……”
又是幾個呼吸間,還是沒出錯。
兩人數過了99,開始進擊更難的三位數階段。
慢慢的,兩人的速度終於肉眼可見地緩了下來,但還是保持平穩,沒有出錯。
“一百五十三。”
“過。”拍手。
“一百五十五。”
“……”
大家以為進了百位數,兩人很快就會決出勝負,然而兩人比想象的還要穩。
井甘支著下巴都有些打瞌睡了,真是無聊透頂地較真。
一個融合氣氛的小遊戲,生生被他們玩出了生死決賽的氣勢。
幼稚!
一百過後,進入兩百,三百。
此時全場的人屏息凝視,神情興奮,井甘也沒想到這兩人心算能力和反應速度這麼好,都數到三百了。
越到後面兩人表情越發集中,全神貫注地不敢有片刻分神。
喜耳的額頭上已經出了汗水,表情看著沒什麼變化,精神實則已經十分緊張。
而更要命的是面對面的王澧蘭卻表現一副遊刃有餘、譏誚不屑的模樣,還衝他挑釁地挑了下眉,在他停頓時間較長時吹一聲口哨,暗諷他。
喜耳精神壓力越來越大,嗓子也已經變得沙啞起來,聲音漸弱,透著些不確定。
“三百二十六。”王澧蘭聲音清朗,自信十足。
喜耳嘴巴張了張本下意識想喊三百,一下反應過來,連忙改了口,“過。”
拍手。
王澧蘭又挑釁地挑眉,“三百二十八。”
喜耳被激地神經緊張,順口喊出,“三百二十……”
還未喊完,整個人就愣住了。
他喊錯了。
王澧蘭哈哈笑著站起身,居高臨下俯視著他,邪勾了下唇。
“你錯了。三百二十九不能喊,要喊‘過’。”
勝負已分,歡呼叫好聲一浪高過一浪,安靜太久的大堂瞬間爆發了。
喜耳抹了把額上的汗也站了起來,與王澧蘭並肩面向觀眾席。
“是我輸了,王公子心算了得,我甘拜下風,願接受懲罰。”
王澧蘭昂著頭,目光直勾勾的往井甘坐著的方向掃去,氣場倏地冷下來,一字一句十分認真,且深深帶著警告的意味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