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澧蘭自發地搬了把椅子佔了一個位置,喜耳也沒反對,十二個人,呈半弧形面對觀眾而坐。
規矩和前面一樣,只是這次速度必須快,稍有停頓便算錯,輸了的懲罰也從喝苦瓜汁變成了在臉上貼紙條。
被幾百人看著玩遊戲,比坐在下面玩遊戲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有種被圍觀的感覺。
請上臺的這些客人們都有些緊張,但兩輪下來,很快就熟悉了加速版的拍七令,玩得越來越熟,速度越來越快。
刺激不斷升級。
連底下觀看的客人們都心潮澎湃,揪著一顆心,瞧得津津有味。
玩了幾輪下來,每個人的臉上都不同程度地貼了紙條,十分幽默搞笑。
而全場臉上條子貼得最少的就是喜耳和王澧蘭,每人只貼了一條。
王澧蘭瞧了眼坐他身邊的胖男人臉上貼得嚴絲合縫,只露出兩隻眼珠子的大臉,開口道,“遊戲總要有個結尾,接下來不如換個玩法吧,淘汰制,錯了就退出,直到留下最後贏家。”
“好,這個有意思……”
“那最後贏家有沒有獎勵啊?”
“贏了總該有什麼獎賞吧,輸了都有懲罰。”
“……”
底下人的人開始起鬨,王澧蘭惡劣地彎了下唇,“當然得有,不如就在輸了的人裡指定一個,學說反話吧。”
井甘倒沒想到王澧蘭會提出這麼老實、正經的獎賞。
這提議有趣又不過分,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規則便這麼定下了。
因為經過了數輪的練習,大家對這個遊戲都很熟悉了,所以淘汰的速度並不如想象的快,但這樣反而更加刺激有意思,誰也料不到下一個會是誰出錯。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淘汰制就是淘汰制,總有人會出錯,然後一個個被淘汰。
留下的人越來越少,懸念也越來越觸動人心。
王澧蘭目光幽幽,始終落在喜耳身上,喜耳同樣只盯著他。
兩人像是在互相較勁般,目光鎖死,兩人間的氣流都透著硝煙的味道。
隨著淘汰的人越來越多,兩人間的硝煙味越來越濃,直到只剩他們兩個人。
大堂內的氣氛已經燃到了最高點,所有人歡呼著、起鬨著,甚至開始為看好的人吶喊。
喜耳的名字大家都知道,王澧蘭的名字則沒人知道,因為他今天穿了一身紅衣,所以就直接叫他紅衣公子。
‘喜耳公子’‘紅衣公子’兩個名字在大堂中夾雜歡呼著。
許多人已經激動地站起來,而兩個當事人也已經相對而坐,準備就緒。
空氣中似有火花在閃爍,眾人默契地一下子全部住口,安靜地似乎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只剩我們兩個人了,不如就不侷限1至99了,直接往下數如何?”
王澧蘭發起挑戰,喜耳也不甘落後。
之前報數都是限制在1到99內,數完99又回來1重新再來。
如果繼續往後數,數字越來越大,對心算能力的要求也就越來越大。
兩人這是真較上勁了。
王澧蘭偏了下頭,一臉邪相,“刺激,來吧。”
王澧蘭開始數出了1,喜耳接進其後,兩人就這麼快速地你來我往起來,十分順暢,一個盹兒都沒打一下。
觀看的人群越發躁動、興奮了,所有人目不轉睛地盯著臺上,都在緊張猜著誰會率先出錯。
“四十八。”
“過。”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