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家主,大事不好了,三小姐被禁軍抓走了。”
井甘腦袋轟了一下,半晌才醒過神來,“你說誰被抓走了?”
“三小姐。”
嬌嬌,嬌嬌被禁軍抓走了?
井甘呆站在原地,大腦快速運轉。
禁軍由皇上指揮調遣,除外無人能調動,既是禁軍出馬,便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抓嬌嬌做什麼?
嬌嬌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剛入京什麼人都不認識,根本不可能得罪什麼人,莫非是衝著她來的?
可皇上一國之君,若要對她下手,根本不必用其他人做藉口,這種手段太低階。
不過就算是想利用嬌嬌對付她,總也要有一個抓人的理由。
井甘想到之前文松提到的,嬌嬌在街上遇到甫安伯家的下人教訓奴僕,幫著出頭。
莫非是這個事?
但這根本算不得什麼大事,甚至連錯事都不是,又沒引發矛盾。
但除了這事還能有什麼?
井甘火急火燎地往外走,“備車,去……大長公主府。”
她要入宮見皇上,唯一的法子就是透過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在佛堂邊的小廳裡歇息,聽到容線的傳話,緩緩掀起眼瞼。
“可是出了何事?”
容線躬身站在大長公主面前,緩緩道,“井家主看著很著急,想必不是小事。”
大長公主撐著軟榻坐起來,接過容線遞上來的茶盞,潤了潤嗓。
“請她進來吧。”
井甘一跨入便看見了等在軟榻上的大長公主。
她向來裝扮素淡,但通身的貴氣便是再素淨的衣衫也遮擋不住,隨意閒坐在那,便讓人心生敬畏和謹慎。
“民女見過大長公主。”
井甘表情看著是有些著急,但並沒有毛毛躁躁,沉穩周到地給大長公主行了禮。
大長公主抬了抬手,“起來吧。聽說你要見我,可是有什麼事?”
井甘掀起裙襬直直跪了下去,身體伏地,竟是鄭重地行了一個大禮。
“家妹嬌嬌方才被禁軍抓進了宮裡,民女擔憂心切,求大長公主幫我入宮。”
她用力磕了個響頭,緊接著道,“家妹自幼長在鄉間,初入京城,尚不熟悉,民女也不知她犯了何罪竟會驚動御前禁軍。家妹年幼,若有過錯也是民女教導無方,民女願一力承擔妹妹之過,求大長公主成全。”
大長公主如何聽不懂她話中深意,一個剛入京人生地不熟的小姑娘能犯什麼事,最大可能是衝著她來的。
大長公主轉動著手中佛珠,沉吟半晌,沒有直接答應井甘,而是吩咐容線。
“派人去宮裡問問,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