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兒帶一群護院急匆匆趕來,井甘遠離王澧蘭,指著他道,“趕緊把這個登徒子給我趕走,他要不走直接用棍子打,別客氣!”
“是!”
一群護院手持棍棒就圍了上來,王澧蘭不慌不忙,卻是徑直走向了喜耳。
他長得比喜耳高半個頭,眼瞼微垂地居高臨下俯視著他,氣場強大,不客氣地直接一把揪住喜耳的衣領。
“警告你,離小甘遠點,要是敢對她有非分之想,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喜耳出身卑微,偏偏是個頭鐵的,最是厭惡別人用強權威脅他。
他微仰著頭傲然迎視王澧蘭的目光,沒有拯救自己被抓的衣領。
武力上他知道自己肯定是反抗不了這個人的。
但他的氣勢一樣不弱,然而往前近了一步,兩人的腳尖幾乎抵在一起。
“我對她是否有非分之想與你何干,你是她什麼人,輪得到你管?”
句句都戳中王澧蘭的死穴。
王澧蘭雙眼瞬間染上血色,掌心收緊,身上的戾氣都快將周圍的空氣淹沒了。
“怎麼,戳到你心窩子了?你當你是誰,大長公主之子就了不起?還不是不被家主待見。在井家,你不過是一個不相干的外人,也配來管我們的事。”
“我們?”
這刺耳的詞幾乎是從王澧蘭牙縫中擠出來的,透著森森的寒氣。
“好一個‘我們’,一個伶人也妄想與她稱‘我們’?小甘對你看重些,莫非你就以為自己有機會與她並肩?她是站在雲端的人,你一個掙扎在爛泥裡的臭蟲,也妄想玷汙她,誰給你的膽子!”
喜耳咬緊牙,怒火叢生,卻死命壓制著,挑釁地冷笑一聲,“我是臭蟲,你是什麼?白眼狼?”
王澧蘭終於忍不住想要動手,抱胸站在一旁的井甘突然出聲。
“你們倆幹什麼呢,當我聽不見怎麼著?”
她冷眼瞧著兩人,表情不善。
“要打架滾出去打,這裡是我井府,敢在我家動手,信不信敲碎你們的骨頭!”
她以前這般冷下臉氣場全開地威脅人時,效果十分顯著,就比如井長富。
然而這兩人心性不比常人,自然不會被她幾句虛張聲勢的威嚇嚇住。
但他們也知道井甘是真的生氣了,不想讓她生氣,便都識趣地罷休。
尋常女子面對兩個優秀男子為她爭風吃醋,想來應該是欣喜而得意的,井甘卻只感覺可笑、荒唐!
他們當自己是誰?
一個是她手下,一個是她曾經喜歡過的人,有什麼立場對她的事指手畫腳。
未免太自以為是了。
她現在看都不想看見他們,嫌惡地擺手,“滾,都給我滾,看見你們就煩。”
井甘還是第一次這麼對喜耳說話,喜耳有些受傷地垂了垂眼睫,知道今日自己有些失態了,拱手行了禮便離開了。
王澧蘭還賴著不想走,眼睛始終膠著在井甘身上,捨不得移開。
“滾啊!”
井甘煩躁地罵他一句,砰地直接關上了門。
*
平日冷清的大長公主府今日格外的熱鬧,王澧蘭提出四條問題,向全府女人徵求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