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房門的眸子像是一團火,似乎能夠把周圍的一切都燃燒殆盡,焚盡兩人間的阻隔。
他厭惡這種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邊的感覺。
這讓他驚慌、不安,特別是還有一個絕美無雙的男人在一旁虎視眈眈。
時間一點點流逝,房門還沒有傳來動靜,他忍耐也漸漸到達了極限。
雙手不知何時攥成了拳,他眼睛閉著,呼吸越發緊促。
猛然睜開眼時,只見眼底一片血紅,像一頭瀕臨爆發的兇獸,溫潤不再,只剩一片戾氣。
王澧蘭已經衝了上去,結實的長腿緊跟著踹了出去,可以料想到這一腳會有怎樣的殺傷力。
那孱弱的房門定然會落得一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而就在腳即將觸碰到門板時,房門突然從裡面開啟了,井甘的臉赫然出現在眼前。
那腳直直踹向了她的臉頰。
王澧蘭心中一驚,猛然收腿,險險避開了她的臉,沒有傷到她分毫。
井甘還處在千鈞一髮的驚愕之中,猛然間感覺自己被擁進了一個熾熱的懷抱,背上像攀上來兩條蛇一般,將她緊緊纏住,掙扎不脫。
“對不起,沒有嚇著吧,是我不好,我不是有意的。別生我氣好不好?”
井甘有些懵,旁邊的喜耳已然驚醒過來,惱怒地上前掰扯王澧蘭的雙臂。
“你幹什麼,鬆開她!”
王澧蘭面對井甘時還溫柔似水的眸子一瞬間戾氣叢生,倏地瞪過去,喜耳只覺一股寒氣從腳底迅速攀升至頭頂。
“你是什麼東西,滾開!”
王澧蘭一揮臂就輕鬆甩開了喜耳的拉扯。
他如今的武力連禁軍統領都甘拜下風,喜耳一個文弱伶人如何是他的對手。
他陰惻惻地盯著喜耳,靠在井甘耳邊的唇卻發出溫柔的聲音,帶著爭寵般的醋意。
“你們在裡面幹什麼,關著門,悄咪咪地?”
他的唇離井甘耳朵很近,撥出的熱氣噴在她薄嫩的面板上,暈開一片紅暈。
“你這是在佔我便宜嗎?你為宋海泉辱我出頭,但你現在的行為比他更令人不齒。”
井甘用力去掰王澧蘭的胳膊,可他胳膊跟鐵塊一樣堅硬有力,根本動不了分毫。
無奈只得改掰為掐,身上的肉太硬,就掐他的脖子、臉,甚至手背上的肉。
王澧蘭全然一副不覺得疼的模樣,任由著她在自己身上作亂,笑得花枝招展,開心不已。
為了方便她掐他的臉,還主動彎腰將臉湊上去,血紅的眼睛已然柔成了一片汪洋。
井甘把他的臉都掐腫了,他還是隻盯著她笑,如海深邃的眸子滿是眷戀,像是能把人吸進去。
井甘已經懶得掙扎了,甚至不太敢看他的眼睛,垂著眼瞼偏頭避開他灼熱的呼吸,大喊著徑兒。
“去把護院找來,把這人給我趕出去!”
徑兒白著臉,應了一聲立馬跑了,喜耳站在一邊冷眼看著,嘴巴緊抿成了一條直線。
“我沒有想佔你便宜,我只是太想你了,別生氣了,生氣容易老得快。”
王澧蘭收回一隻手想要撫平她眉心的褶皺,井甘趁機用手肘在他胸口重重一擊,然後逃離出他的懷抱。
王澧蘭不想真惹怒她,順勢便鬆開了她,摸著被撞的地方,笑得格外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