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皇上讓我把她本事學到手,我會拜她為師?一個商女還敢跟本少爺端架子,老子收她做妾是她上輩子修得福氣,還敢拒絕,真把自己當根蔥。瞧著吧,等完成了皇上的吩咐,把她本事學到手,老子立馬上了她,再丟到窯子裡……”
宋海泉越想今天一連串的遭遇越是氣,不自覺說得多了,直接在璽候面前抱怨咒罵起來。
他罵地正痛快,胸口一記窩心腳來得猝不及防,和皇上剛才那一腳踹在同樣位置。
宋海泉根本沒反應過來,人就直接被踹出兩米遠,摔地跪趴在地上。
四肢著地,都聽到了雙膝骨頭碎裂的聲音。
宋海泉先是大腦一片空白,而後便是胸口和膝蓋的劇痛漸漸蔓延開來,眼淚控制不住地流出來。
王傳琉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傻了,下意識自我保護地往後躲,根本不敢插手,連看都不敢看發狂的大哥一眼。
王澧蘭此時猶如被激怒的兇獸,露出最兇殘的真面目,兩個大步跨到宋海泉面前,一把將他提溜了起來。
“你要上了誰,還要丟到窯子裡,呵呵……”
王澧蘭咬牙切齒地冷笑,森森的語氣如同地獄爬上來的閻王,通身都帶著刺骨的寒。
他抓著宋海泉直接往旁邊牌樓的柱子上撞,一下一下,血流滿面,像是在摔打沒有生命的布偶一樣。
宋海泉被砸得頭暈目眩,刺目的鮮血順著額頭流了滿臉,遮擋了他的視線,只能隱約看見王澧蘭暴怒的臉。
王澧蘭籠罩在一片血色中,陰森可怕,露出鋒利的牙齒,像是要將他啃食了一般。
宋海泉心肝亂顫,從未如此近地體會過死亡降臨的感覺。
王澧蘭就是那個帶走他的閻王,踏著滿地血紅而來。
“低賤,低賤,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侮辱她!”
王澧蘭砸夠了,將人死死按在柱子上,柱身上血糊了一片。
“你這嘴巴真他娘地噁心,我來幫你削了它。”
他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閃,直接朝著宋海泉的嘴巴削去。
遠遠發現這邊情況的宮門禁衛已經跑了過來,雖然他們也很害怕這位惡名在外、喜怒無常的璽候,卻也不能放任事情發展下去。
兩位都是尊貴之人,若出了事必將引起軒然大波。
而且事發在宮門口,他們若不能及時阻止,也免不了失職之罪。
一群宮門禁衛衝上來阻攔王澧蘭,解救宋海泉。
王澧蘭的手臂被人突然抓住,鋒利的匕首隻堪堪劃過了宋海泉的唇角,沒能把他的嘴真的削下來。
王澧蘭很不悅,惡狠狠地怒視向阻礙他的人,那小兵嚇得一個激靈,抓住他手臂的力氣下意識鬆了些。
王澧蘭武藝高強,但奈何對方人多,且還是禁軍,在宮門口與禁軍動手無疑挑戰皇威。
而且他的氣已經消了不少,便也沒有如何反抗,順勢便把宋海泉放了。
抓著宋海泉的鐵臂一鬆,宋海泉像癱肉泥一般順著柱子滑下來,幸好被兩個禁軍穩穩架住才沒有摔在地上。
宋海泉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臉上、衣服上全是血,嘴角一條長長的劃痕腥長可怖。
罪魁禍首冷淡地居高臨下瞥了他一眼,而後若無其事地便轉身走了,路過王傳琉身邊時停住腳步。
王傳琉已經被嚇得恍恍惚惚,注意到王澧蘭在自己身邊停下,當即受驚地捂住腦袋大叫,“別打我別打我……”
王澧蘭冷笑一聲,懶得看他那慫貨樣,低啞的嗓音突然叫他,“過來——”
王傳琉不敢,身體不停顫抖,被王澧蘭冷然一瞥,當即走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