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小甘沒了,大哥難道還要被嫂子壓一輩子?
不把賺錢的買賣握在手裡,以後難道要一輩子低著頭向嫂子伸手要錢嗎?我一個旁觀者看著都替大哥感到屈辱。”
吳青棗這麼明顯的挑撥,井大貴聽得臉紅,語氣加重呵斥她。
“別說了,這是大哥家的事,要你多嘴!”
吳青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吸了吸鼻子,低聲嘟囔。
“我也是替大哥抱屈,大哥才是一家之主,父親接手女兒的鋪子也是名正言順,卻要被女人壓了一頭。外人還不知道怎麼笑話呢。”
井大貴又忍不住想訓斥她,但被她偷偷一瞪,張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井大貴最大的毛病就是怕老婆,吳青棗給井家生了兩個兒子,家裡吳青棗說什麼就是什麼,正因如此吳青棗才能那麼隨意就把家裡過活的土地賣了做生意。
即便錢全部虧了,井大貴也沒有狠怪過吳青棗。
所以她即便捅了這麼大簍子也沒有擔驚受怕,還有心情算計孫小娟家的鋪子。
“大哥,青棗就是嘴碎,你別她胡說八道。多謝你收留,我會立馬出去找活幹,等存了銀子就搬出去住,不會一直打攪你們的。”
“都是親兄弟,說這些。”
兄弟倆客套了兩句,井大貴就拉著吳青棗出去。
吳青棗還想說什麼,卻敵不過井大貴的手勁,被強行拽走了。
而堂屋裡的孫小娟一肚子火還沒有消下去,想到以後要和吳青棗一個院子住著,又是一陣頭疼。
小甘還沒有訊息,屋裡又來了一個煩人精,真是禍不單行。
“娟姨,吃點東西吧,小甘還沒回來,你可要堅持住,別把身子餓壞了。”
香巧把朝飯端上來,是玉米粥和白麵饅頭,還有兩樣小菜。
孫小娟吸了吸鼻子,拿起了筷子,“讓孩子們都來吃飯吧,我們不能先垮了。”
除了井長富和剛來的井大貴一家,一家人全部圍著飯桌坐下。
孫老太爺也撐著柺杖踉踉蹌蹌地坐到飯桌上來吃飯。
所有人情緒都不高,只是悶頭吃飯,沒了往日的熱鬧和歡笑。
蕭千翎匆匆趕來還沒吃飯,也坐下簡單吃了兩口,卻發現好像少了個人,問道,“怎麼不見阿蘭?”
孫小娟看了桌上人一圈,也是一臉好奇,問昨夜和阿蘭睡一屋的井文松和井長青。
“阿蘭呢?”
兩人互看一眼,都是搖頭。
“好像昨晚起就沒瞧見他。”
孫小娟頓時預感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