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易不通的情緒穩定了下來,謹文微才問道:“不知那燭明根現在可有什麼剩餘嗎?”
“沒了,什麼都沒了。”易不通說著情緒更加的低落了。
謹文微見狀嘆了一口氣,說了幾句安慰的話,然後便離開了這裡,只是在出去的途中,看到了這些弟子,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徒弟,心中對古劍宗的恨意也就更加的濃郁了,古劍宗毀了我徒弟的前途,簡直過分。
刑罰堂。
就在墨家弟子清點零件的損耗的時候,一位執法弟子匆匆跑入了刑罰堂中,甚至因為太過著急在進入堂中的時候還不小心絆了一跤,而他也沒有站起就這麼直接滑著爬到了堂中。
“刑長老,大事不好了。”那名弟子著急忙慌的說道。
“怎麼了?”刑未嚴見到這個弟子如此慌張,便知道一定大事發生。
“屍體,弟子在巡山時發現了五長老的屍體。”
刑未嚴聞言豁然站起,而他身下的椅子也因為他情緒激動,而直接碎裂了開來,然後他雙眼瞪的滾圓的看著那名弟子說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弟子所言千真萬確。”
“在哪裡,快帶我去看看。”刑未嚴說著一下子越過了身前的桌子,然後提著他便向外跑去。
那名弟子負責給刑未嚴指路,二人一路風馳電掣的向著山外而去,隨後在距離凌雲山不到十里的一個荒草堆中發現了方平直的屍體。原本一直都十分注重儀表的五長老,現在現在身上不僅全身泥草,一條腿甚至都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彎曲,一條手臂也十分的詭異。
刑未嚴看著這一幕不敢置信而又憤怒非常,“啊啊啊啊!”
在怒喝了一通之後,才對著身邊弟子說道:“此事不要聲張,你速去找大長老。”
“是!”那名弟子轉身再度離去,而刑未嚴則是開始仔細的探查起了方平直死亡的情況,幸好這裡的現場破壞的不是特別的嚴重,除了一個畜生踩踏出來的腳印之外,便再無其他了。
一番檢查之後,得到的情報是:方平直受到了摘心剔骨手的攻擊,但是導致他死亡的卻是因為沉重的內傷,在靈氣枯竭之後,依舊在拼命的壓榨自己的體力,最後無法壓制傷勢,從而導致了他死在了凌雲山的山腳前。
“這驢蹄子從哪裡來的?”他發現方平直身邊有幾個腳印,比馬小,應該是驢。
然後他順著腳印找了過去,最後翻過了一座山頭之後,在一個背風的角落中,找到了正在酣睡的驢。而後在一番搜查之後,他在驢的鈴鐺中找到了一張皺巴巴的紙。
“古劍宗,我定要你們不得好死!”刑未嚴的一聲狂嘯嚇得驢子瞪了兩下腿然後就暈了過去。
刑未嚴用靈氣將昏迷的驢子帶到了方平直的身邊,而這時大長老也帶著那名弟子趕到了,大長老將他放下之後說道:“行了你先回去吧!記住什麼都不要亂說。”
“是!”那名弟子打了一個稽首說道,隨後便轉身回到了宗門,一會兒工夫他往回跑了三次,但是心中卻沒有絲毫的怨言,反而只有一腔的憤怒。
方平直是宗門之中最體面的人物,出門在外,就連發絲也是一絲不苟的,結果現在倒在了一個破草堆中,渾身雜亂無章,要不是他為了保證現場,一定會給對方整理一下儀容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大長老問道。
“應該是飲酒人動的手,而風魔世家的人也是古劍宗請來的,這是一出早就算計好的苦肉計。”刑未嚴將手中的信件遞給了大長老。
大長老展開看了看然後說道:“看來他們對炎國寶藏已經垂延許久了,現在他們已經得到了月之鑰,接下來恐怕就是針對我凌雲宗的日之鑰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刑未嚴問道,他將機關傀儡接回來,還沒有來得及幹什麼,就來到來這裡,因此不知道惜獨尊發生的情況。
“惜瑤琴也被飲酒人殺了。”大長老面色沉重的說道。
“看來他們得不到我們的日之鑰是不會善罷甘休了。”刑未嚴看著大長老說道:“現在我們必須先下手為強。”
“先容我想一想。”大長老說道,雖然兩宗交戰已經是不得不為之事了,但是他卻實在是不想讓事情發展道這一步,“現在還有玉華宗在一邊虎視眈眈,我們若是和古劍宗交戰,兩宗互耗,最後得利的一定是玉華宗,而我凌雲宗說不定會從此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