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不夠,我去趟御馬監,看看他們手裡得用的能有多少。”
林如海和李守中相視一笑,兒子長大了呀。走吧,咱們去我鴻臚寺喝喝茶,商量一下成親的日子吧。
李修來不及和陸鳴解釋他的車不一樣,急匆匆回了工部,侍郎果然等著他。隨手給他一個名單:“這些人過去幹這個活。”
李修看都不看就揣在懷裡:“河道的官員您給派兩個,另外,看看誰能一起走一趟,恐怕要治河。”
侍郎更高興,功績就在眼前:“你先去營造署做車,我把人安排好了再告訴你。”
李修拱手稱謝,上司要發財,當然要恭賀一下:“侍郎您可差我一頓酒,臨行前我得喝上。”
“少不了你的!到時我給你送行。”
拿了工部的手令,李修打馬直奔營造署,領了料,就安排人手開始打造。
車同軸的時代,該翻篇了,那麼小的車,已經不在適應這個時代,造就造個大的出來。李修一直忙到夜色朦朧也沒回家。
林黛玉知道今晚是等不到他了,喊過寶琴來和她商量:“我要和他去趟隴西,家裡不能沒人看著。你留下看家,給你賬簿和鑰匙,想要哪個丫鬟陪著你儘管說來。”
薛寶琴撅著嘴翻開賬簿:“又要把我一個人扔下嗎?哇!姐姐!咱家有...”
黛玉噓了一下,衝她眨眨眼,不許她說出來。薛寶琴把賬簿緊緊的摟在懷裡,使勁的點點頭:“那就留下。隨便用的嗎?”
“隨你,花光了,你就抬著嫁妝去你姐姐家典當。”
寶琴嘻嘻哈哈笑起來:“東西不給她,還要把錢拿回來是不是?雪雁姐姐是咱家老人,我要她陪著。姐姐,你帶著誰走?”
黛玉悄聲的告訴她:“誰也不帶。”
寶琴哦了一聲:“雙宿雙飛啊,好生讓人羨慕。下次,下次我也要去。這次我看好家,早就想開個鋪子玩了。那我可以讓惜春來陪著我嗎。”
黛玉一點她的眉心:“都說了隨你。記得要去李夫人那裡請安。”
薛寶琴顛顛的抱著賬簿走了。黛玉開始仔細的打點行囊,三郎說了,這次是要去求取真經的,那套端王四寶,自己是一定要帶走的,留下來肯定會不見,一個個打它的主意當我看不見嗎,眼不見你們就心不煩。
一忙就是幾天過去,史鼎讓史湘雲帶著一沓銀票又回了林府,交給了林黛玉。黛玉轉手給了薛寶琴,教她怎麼記大食數字的賬簿。
薛寶釵深吸幾口氣,自己回屋編纂卷子去幹活。寫了一上午,又自己給撕了。妹妹能管家,這意味著什麼她心知肚明。自己要是在想頂了她的位子,已經是不能夠。林黛玉就是用這手棋告訴了她們,薛寶琴是第一人,誰也別想頂了她去。
可恨!可惱!我是姐姐誒,就不能讓著點我嗎!
我都十七虛歲了,好年華還有幾年,再不嫁,就如那府裡的傅姨娘一樣了。
下嫁給別人?我自己辛苦掙來的事業,勢必會引起婆家的覬覦,錢多是好事,可也是惹事的苗子。到時候,我就如王熙鳳一樣,拿著自己的嫁妝往婆家的窟窿裡填。
唯獨李家,李修是蔑視立法的不在乎,黛玉是毫不介意的不在乎,反正也沒他們多,在乎我這點做什麼。說什麼身份名義,給我一個正房媳婦,我就能保得住這些嗎?還不是要給他人做嫁衣裳。
林妹妹,我不想和你搶,就是想借你們府給我擋擋風雨,一個女人獨自面對外面的世界,是很難的。
薛寶釵發了會愣,喊過鶯兒:“這幾日,你可見過李大人過來?”
鶯兒想了一下:“真是沒有。這都好幾天了,確實沒見他來過。”
寶釵一翹嘴角,這就不對了,你們肯定有事瞞著我們呢:“去找薛蝌少爺問問,最近朝中都有什麼事。他要是不知道,就讓他求找別人打聽。別說是我要問的。”
鶯兒答應著,瞅個空出了林府,坐上自家的車去了李家。薛蝌就和李修住在一起。
薛蝌不知道堂姐的意圖,老老實實的說了實話:“朝中要給隴西賑災,市面上的糧食略微的上漲了些,咱們家還有不少,倒是不用發愁。李大哥忙著做大車,我看著很好,也跟咱們家定了幾輛,等著做出來後,裝貨能力會提高一大截。”
鶯兒把話帶了回去,薛寶釵唸了幾遍隴西,垂頭喪氣。他們兩個要雙宿雙飛的回李修原籍上宗碟去,我可怎麼跟著啊,那也太丟人了不是。
有了!
薛寶釵猛然驚醒,我之才是李修所看不見的,不如趁他離開這段時間,做一件讓他刮目相看的事,也讓他知道我薛寶釵的手段。我也是能助你一臂之力的賢內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