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舉薦忠靖候。”
永正神色放緩了一些:“你們應急署都意見不一的嗎?”
陸鳴明白自己錯了,閉口不言,等著李修去解釋。
“回皇上,大事統一,小事爭執。這是臣與陸大人和裘總管的相處之道。臣舉薦忠靖候原因有三,忠靖候執掌五軍都督府,不虞有民工騷亂;忠靖候家有糧鋪若干,朝廷要是沒糧了,可直接調取他家糧草;忠靖候素有忠心。”
半截半的話李修說完了,懂得自然懂,永正帝就懂了意思,史鼎剛站隊過來,給個表現機會,讓他與那些家越離越遠。
史鼎怒喝李修:“荒謬!本爵家裡的糧食,與朝廷何干?為何要拿我家的糧食給朝廷?你怎麼不拿你家的糧食給朝廷呢?”
李修不急不忙的回他:“朝廷的糧食要運去隴西,陸大人一定會這麼做的。我家的糧食,也運過去,侯爺可以派人核查。一旦都中再有變故,都沒了糧,侯爺是自己賣個高價呢,還是拿出來平價給朝廷。”
“不用你小子管!皇上,臣不通實務,修建不了碼頭啊。皇上,臣真的不行。”
陸鳴把眼閉上了,史鼎你個扮豬吃虎的傢伙,藏了多少年啊這是,要不是反水北靜,我還真要被你繼續矇騙。是皇上布的局嗎?這麼說,他當太子時就沒閒著。
嘿嘿,皇權面前無父子,李修,你打算何去何從?
永正帝讓他倆都閉嘴,李修你可真是按著水溶一系死命的坑啊。史鼎是朕的人,你不知道嗎?看來是真不知道。
“李修,你舉薦史鼎,可有私心?”
“臣有。”
“講來。”
“上一次北靜王所欠官員的款項至今沒有結清。臣想著,不如再讓與他相厚的忠靖候去辦這差,或許就能結清了也說不準。”
群臣詫異,你這是鞭屍對不對?
史鼎怒髮衝冠了:“他欠的銀子,憑什麼要我來還!皇上,臣請治李修的罪。妄議一個侯爵,當有罪。”
“臣覺得李郎中的話有幾分道理,他在北靜王是不給錢的,爵爺在,或許就給了呢。”
李修拱手謝過帶風向的秦少卿。
被欠錢的那幾家果然心動,都是老親,或許史鼎真能給要出錢來。
永正面色一沉,心裡狂喜,李修乾的好,讓他們自己鬧起來吧。
“大膽李修,妄議侯爵實屬不敬。但,念你年少無知,罰你半年的俸祿,回鄉祭祖去吧。無召不得回京!
忠靖候,你先把這事挑起來再說,裘世安一直隨著辦差,遇事多問問他。
陸侍郎,朕賜你欽差,下隴西勘察災情。”
“臣等遵旨。”
陸鳴眼珠一轉:“臣是否可以徵辟李郎中,回不得京,也可以在地方公幹的。”
永正帝一揮袍袖:“隨你!”他退朝了。
李修笑嘻嘻的跟著林如海和李守中往外邊走,聽著岳父的囑託:“路上多加小心,不可有什麼非分之想。玉兒進你們家的宗碟,我也就能放心的給她娘一個交代了。”
“放心放心,等到了地方我們會寫信回來。”
“去吧。朝中有我與你父在呢,什麼時候想回來了,寫封信,請個旨就行。”
“還不急呢,總要準備全了在動身。柳湘蓮我給您留著用,他和薛蟠都在禮賓院掛了個名。有些事他出面好辦。”
李守中當然是高興,自家又有一個命婦進宅了,好事,合該李家興旺。
三個人出了大殿,陸鳴等著呢,相互見過禮,陸鳴直言了當的問:“救災如救火,你要多久能準備動身。”
“關鍵就是造車,我去趟工部,集中所有工匠來,先造二十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