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沒心思玩什麼殯葬改革,就是單純的覺得那地方不錯,因為玄真觀就在那條直線上。
“你可想好了。”裘世安提醒了他一句。
李修也不說破,大家心知肚明但不能宣之於口。
“在這拐個彎,把它圍起來怎麼樣?”
陸鳴出門看天,家務事不管。
裘世安等陸鳴出去了就問李修:“什麼打算直說,我得回去問問。”
“這塊地有山,我引條水進來。隔著一座山建個軍火庫。”
“你還想著賣火器?”
“羅莎國的使者已經過了雁門關,等他來了你們問問就知道世界在幹什麼了。時不我待,一耽擱就是百年的事。後世子孫追起來很累的。”
送走了裘世安,陸鳴才進來問他:“宮裡能信嗎?”
李修搖搖頭:“儘量讓他們信吧。我不明白的是,為了一女人值得這樣做嗎?我從來都覺得用女人擔負什麼血脈希望是件很殘忍的事。輸了就輸了,回京老老實實的出家,出嫁也行。非要這麼繞著彎子去守什麼靈嗎?”
“她是義忠血脈唯一的傳承了,我們這些老臣,只不過是想法子保全她的性命。讓她守著她爹的靈骨過一輩子平安的日子吧。我們也別無他求。”
李修不太相信這句話,妙玉明明是進了賈家的大觀園,難道說,那也是你們的選擇?
“侍郎大人,是不是你們想的太多了。她一個孤女能做什麼,扯旗聚義?那也太扯了吧,跟著她的都要腦殘成什麼樣?”
陸鳴一陣冷笑:“那是你不知道她生母是誰,否則,你也會做這個選擇。”
忍住好奇心,李修明智的不問。人家家世再豪,也跟自己沒關係。答應陸鳴的要求,把妙玉想辦法安置在玄真觀附近,是李修對朝堂文官集團作出的投名狀。
畢竟,要入朝為官了,可不再是什麼提舉,實打實的正五品,可以兼四職的探花郎。這起跑線比別人高的太多。
晚上回了林府,趴在榻上跟林如海商議這件事:“我心裡總是沒個譜,這事到底如何我也不敢聽陸鳴的。您跟我講講來龍去脈。”
林如海顯然是知道內情的:“這也是沒法子的事,說是個皇家血脈,又何嘗不是個孤女。她外祖家姓朱。”
李修一臉的驚奇:“前邊那個朱?厲害啊。”
林如海點點頭:“正因為她是女孩,才能活到現在。”
“那她還有什麼價值被朝中的老臣這麼樣費心思的要保住?”
“這個可就不知道了,別多想,既然他們有求與你,順水推舟順其自然吧。”
“世叔,我想趕緊訂婚過禮。”
“怎麼又這麼急了?”
“我擔心老臣們要硬把妙玉塞給我怎麼辦。”
一聲慘呼過後,林如海揹著手出了書房,做夢吧小子,人家身負兩朝血脈,要嫁也是皇家的子弟,你差的太遠了。
李修揉著自己的屁股,痛苦不堪。
我沒說錯話啊,就像把妙玉塞進榮國府一樣,畫地為牢總比她還藏著好。世叔,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