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探花,一出門被喊著李探花,是我曾經的夢想。”
陸侍郎掀開簾子也進來了:“我朝含金量最高的探花郎非你莫屬,這些糧食價值幾何?”
“別問,知道了也不是你的,您還心疼。”
話是這麼說,五根手指伸給他看。
“老夫佩服!探花可以授五品,戶部主簿留一個位子給你。”
“哎喲,那可超編了。他現在就四個了,不能再多。”裘世安給陸鳴一一數著:“工部營繕郎,翰林院、鴻臚寺通譯、五軍都督府,這四個是頂格的授官了,再添上一個戶部,辭哪個啊?”
陸鳴想都不想:“五軍都督府不要。”
李修當即反對:“不行!這牌子好用的很。”
“你要想將來入閣,這牌子最好不要。”
還有這說法?
裘世安給他上一課:“陸侍郎這話是對的。六部都有尚書,可尚書是自動入閣的,衙門裡的事都是左右侍郎在操持。翰林也好,營繕郎也好,戶部主簿也算在內,三年期滿你就能外放。找好地方幹上一任兩任的知府,回來就是郎中,過幾年就是侍郎。熬著熬著,升了尚書就入了閣。這輩子就算圓滿了。”
哪有這麼容易,多少人卡在知府任上,想回京勢比登天。
李修明天陸鳴的意思,做個純文官,別和武官那邊拉拉扯扯的,影響仕途。
“我怎麼聽著營繕郎這麼耳熟呢?就是想不起來什麼事。”
裘世安點破謎團:“上一任是個叫秦業的,他抱養的女兒嫁了賈家。”
哦!一家子死絕了的秦業呀!
兒子秦鍾是賈寶玉的好朋友,姐姐秦可卿一死,全家死,擺明了是滅口。
可憐小秦鍾了,被他的寶二爺背刺完,也沒留下性命,本以為攀上了一條大腿,結果是個假肢,感情身體兩耽誤,死不瞑目。
三個人難得的聊些家長裡短,也是最近心氣比較齊,都還沒出戲,沉浸在那天自己的角色裡。
轉過天,三個人就吵了起來,按照李修的規劃,碼頭是客貨分離的,客運碼頭還在原址,貨運碼頭實在一塊灘塗地。
水溶把那塊地給買了下來,李修就想著換地方,絕不能便宜了水溶。
裘世安不反對換地方,可你不能選皇莊,那是供給宮裡的糧莊,都是上好的良田,否則也不會挨著水邊那麼近。
那就再往上游找找,又找到了一個好地方,戶部的糧庫。
陸鳴也不幹,國家的糧庫選址很關鍵,身負著戰略作用,輕易動不得。
李修實在是為難了,一發狠,在地圖上畫了一條短線:“挖!重開一條河道,把這拆了!”
陸、裘二人看看,沒說話。那塊地,是墳地。
古時就有火葬,叫做化人場。
一般都選在遠離城池的地方建一個,城裡也有,皇宮裡有自己的一個。
大多數人,還是選擇土葬,化人場的功能也就是個擺設,可沒有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