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老太眼不花耳不聾,還給李修噘噘嘴:“男人家的話,最不能當真。女人信了就被騙。”
噎的李修直咳嗽。
談老太兒媳楊夫人趕緊過來說:“大人勿怪,我婆婆素來好詼諧的。”
“就是如此嗎。我兒子騙你說跟你一生一世,結果呢,他先走了吧;你公公也是這樣,騙了我給他生兒育女的,轉眼就不要了我們,埋在土裡自己種桑樹去了。”
茜雪眼淚啪嗒就掉在了手背上,她被談老太一席話勾起了過往,寶玉當初也是這麼說過,好姐姐,你要陪著我一起...
“呀,姑娘傷心了啊。”談老太瞪了李修一眼:“就是你不好,傷了人家的心。”
李修無奈的低下頭,茜雪還恰到好處的說了句:“不怪大人,是我自己不好。”
李修蹭的一下抬起頭盯著茜雪,滿臉的不可思議,你這是坑我啊大姐,不知道有的話不能亂說嗎,誤會能害死人的!
果然,楊夫人還有那小哥倆,都神色不善的看著他,充滿了鄙視兩個字。
......
“我~~~冤枉啊!”
談老太哈哈笑起來:“還頭一次見到官兒喊冤枉的。我知道了,這是空心的針扎的,放血?不像啊。難道是...”
老太太仔細的想著什麼,嘴裡是喃喃自語:“能進去嗎?不是會噴出來嗎?”
“您試過?”
“對啊,我想換血,沒成功。”
李修抓過茜雪的手:“這是靜脈,壓力沒有那麼大,有一個真空的瓶子就能把液體輸進去。動脈就不行,血就噴出來了。”
談老太很感興趣:“做給我看看。”
話音未落,茜雪就把手抽了回去藏在身後,眼睛躲著李修。扎自己還行,真輸液我可不幹,會尿急的。胡大夫輸了一次液,光跑茅廁了,多尷尬,我不幹。
李修還想強迫她呢,一看周圍這一家人的眼神,也不好說出口了,只能自己來:“茜雪準備吧,給我紮上。”
“誒!”茜雪歡快的跑了出去,不嫌沉的抱進來一個竹箱子,開啟蓋子取出一樣一樣的東西。
熟練的給坐好的李修消毒,使勁的拍著他的手背,李修哼了一聲:“我一攥拳就能看見血管了,至於這麼拍嗎?”
茜雪不理他,又拍了幾下才作罷,讓李修自己舉著一個琉璃瓶子,裡面裝的就是葡萄糖,一針下去穩準狠,鬆開皮管上的夾子,數著瓶口那裡的滴數,用棉花按住手背上的針管,得意的看著李修。
你扎我很得意?知不知道丫鬟要是不被主人打針,圍觀群眾要不幹的?你給我等著,早晚收拾了你。
李修壓住火氣,跟談老太講解一下思路:“這藥水是糖分和無機鹽,它能平衡人體的營衛。”他也學會一個詞了。
“哦?”
老太太用手捏捏李修被扎的手:“疼嗎?它好像流的很慢,有什麼說法嗎?”
“根據心跳來的。”
“拔了吧,我知道怎麼回事了。”
談老太一揮手讓茜雪又拔出針頭收拾好東西。
“大人,您開了一間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