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第三十天。”
“陳書生卻在一冊話本中,發現了一張多出來的信箋。”
“信上的娟秀小字,一行一句,都是那位姑娘的情意,一言一語,都是那位姑娘的不捨,但到了最後,姑娘卻說,書生他還年輕,未來還有良緣,不應該再在她身上空耗時光,應該去考取功名。”
“所以信的末尾,只剩下兩句詩詞。”
“那是姑娘的絕筆。”
“事後,陳書生經過多方打聽,才終於得知。原來那姑娘早在他被拒之門外的那一天,就已經於睡夢中逝世了。而那戶人家之所以一直將他拒之門外,也是姑娘生前的囑託,並非是刻意刁難。”
“那天,是陳書生自出生二十多年來,真正失態地嚎啕大哭。”
“一切正如那信上詩詞所說。”
“相見爭如不見。”
“有情何似無情。”
...........
陳知報話音落下,整個大廳都陷入了短暫的寂靜中,原本還對陳知報有敵意,認為他是競爭對手的人,此刻也是不免心懷同情地看向了他,此前那稱讚“好詩”的才子,更是忍不住高舉酒杯:
“不曾想世間還有這等奇女子。”
“敬那位無名姑娘。”
“也敬陳公子!”
言罷,那書生當即仰首,滿飲此杯。而大廳內的其他人,無論是否心有觸動,也是紛紛舉杯作痛飲狀。
而另一邊,花魁殷鳳更是美眸多情,似有水波盪漾,幽幽地看著陳知報:“不曾想公子竟有如此遭遇。”
“感動吧?”陳知報聞言頓時露出了一副“我不愧是職業啊”的表情,隨後用一種得意地語氣說道:
“我剛編的。”
“噗!!!”
霎時間,整個金鳳樓的大廳內,噴酒聲,嗆酒聲,咳嗽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反而是那花魁殷鳳,儘管也是愣神了好一會兒,但回過神後,非但不惱,反而掩嘴輕笑,隨後就見其柔聲道:
“不知公子可願上樓,聽奴家為您彈奏一曲?”
“.....!?”
此言一出,全場所有人都是齊齊看向了陳知報,那通紅的眼神,彷彿恨不得將他當場就給生吞活剝了。
尤其是剛清醒過來的五位緝魔應捕。
全都傻眼了。
好傢伙,我們在這裡鬼混...不對,是公幹了這麼多天,卻連殷鳳姑娘的小手都沒碰到過,結果你一來,
直接就要龍鳳和鳴了?
這還有天理麼?
不公平!
至於樓千城,就更是痛心了:我花重金請您來金鳳樓,是想請您來斬妖除魔的,結果您卻被美色所惑。
這對得起我麼?
悲哀!
真讓我們替你感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