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上前,正色說:“大宜出事了,你現在就秘密啟程回去。”
司南:???
“她這事搞什麼?”司南看勇叔,無聲問他,“真瘋了?”
勇叔搖頭,表示不清楚。
阮今朝捏著手裡的信函,“李明啟去找顧喜,發現顧喜哪裡被夷為平地了,山腰那些病人都沒有了。”
“都沒有了?”司南扯著信函飛快看完,薄薄的兩張紙交代的東西過於多,他看完原定愣住了,去追阮今朝,“京城怎麼了?”
磨刀洩火的沈簡拎著刀看司南遞過來的信,“怎麼,還想看我抹脖子了?”他順著阮今朝遞過來的手,瞟了兩眼,手裡刀都落了下去。
李明啟的信函說的太過簡明概要,李明薇的啟蒙夫子死了,蘭家死了個嫡出公子,派人去找顧喜,顧喜已消失,以及,李玕璋生病了。
沈簡眸子瞬變。
李玕璋病了?李明啟只這樣說,並未說怎麼病的,也沒說病的如何,必然是害怕風聲露出去。
阮今朝就說:“別想得太多了,就是連起來看有點瘮得慌,我的意思是,讓司南先秘密回去。”
沈簡點頭認可,“你現在就走,馬上就走,但不要回京,去郊外衛所躲著,拿著我的手書。”
司南擰眉,嗅出了危險氣息,“你是說宮變?”
沈簡點點頭,“防患於未然最好,陛下生病,顧喜不見,但就這兩條連起來看,就是大事,陛下沒有立儲君,這點就是撬動朝堂的點,你馬上就走,我這裡弄完最後的條款,就跟著趕。”
司南點頭,“好,我現在就去安排。”
沈簡忽而道:“等等。”他看阮今朝,“你也走,你回北地,北地有兵,你父親在京城——”
阮今朝打斷他的話,“不必,北地有柳珏,他除開我父親的手書誰都不信!父親住在京城,北地都是安排好的,若誰敢趁著我們不在逼宮,李明薇手中有兵權,我父親能領兵,立刻就是清君側,內閣謝、賀兩家也會馬上擁護……”
阮今朝呸呸,“你不要多想,不會有事的,李明啟不是省油的燈,他若是覺得不對勁,第一件事就是把李明泰搞死。”
沈簡盯著信函,“先這樣,司南你想回去,佟文,佟文也跟著走,去雍州,雍州哪裡有銀子,也能和京城直接接洽,她知道該怎麼做。”
他頓了頓,“現在就收拾,入夜就走人。”
司南點頭,和勇叔吩咐,“我帶東雀和雲鶴走,其餘的人你差遣,去把雲鶴從穆厲,不了,就帶東雀就成,你去告訴雲鶴,把謝宏言給我守著了,謝宏言在哪裡,他就給我磕死在哪裡。”
阮今朝也要去安排,沈簡拉著她,“你晚點去找謝宏言,把這些都告訴他,讓他自己選,是跟我們回大宜,還是暫時留在程國,你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要說,讓他自己選。”
阮今朝點頭,“穆厲會不會知道這些?”
“遲早的事。”沈簡頓了頓,“顧喜怕死又慫的氣人,閻羅王找上她,他必要去找個能藏他的地方,我得馬上給侯府去信。”
阮今朝想想,就說:“不,那些人肯定知道她對你有救命之恩,指不定就是埋伏在侯府的,你給程然馳去信,讓他最近注意點,顧喜肯定是透過他來找侯府的幫襯。”
沈簡點點頭。
另一頭,送管事回府的東雀,磕著瓜子晃晃悠悠回驛館,見著賣撥浪鼓的,覺得雀雀會喜歡,要了個搖了搖,忽而看著人群之中人,眸光閃了閃。
“東雀兄弟,許久不見了,我請你和兩杯如何?”
東雀戒備的看跟前的金狼,“我們不熟,別了。”
金狼看東雀錯身離開,“你手腕上的胎記,你猜我告訴了幾個人?”
東雀腳步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