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笑。
另一頭,沈簡走進襄王府,吩咐人把拜年的賀禮好生安置,入座才上了茶水,就見李明薇走了過來。
沈簡趕忙放下茶盞,拱手寒暄,“十一殿下新年好啊,不知你喜歡什麼,我給你搬來幾個專門養錦鯉的缸子,我還給你尋了幾尾不錯的,還在送來的路上,改明給您送來。”
他朝後看,“十三呢,大過年的,咱們不動手不罵人,他有什麼不對,我好生教導他便是,襄王不要和自個弟弟動怒,氣大傷身,陛下會心疼的。”
李明薇盯著沈簡,兩手落在他的椅子扶手上,“獨佔花魁,戲牡丹,你會教啊,好好一個皇子被你教的淫|詞豔|曲滿嘴跑。”
沈簡腦子懵,被突然發怒的李明薇弄得很迷茫,“獨佔花魁,戲牡丹?襄王殿下,你吃酒了?”
李明薇盯著他,厲聲斥責,“沈玉安,你要是教不好李明啟就滾蛋,文淵閣能教他的人多得很,別給我毀人子弟,好好的皇子被你教的離經叛道的。”
“你說什麼呢?”沈簡也來氣了,“獨佔花魁?戲牡丹?什麼鬼東西,我從來都沒聽過!”
李明薇薄怒,“你沒聽過能教李明啟,你們兩個成日在書房,都研究些什麼烏糟糟的東西!”
沈簡一拍椅子扶手站起來,臉色陰沉,“李明薇,我此前有些對不住你,讓你罵幾次,你就能跳到我頭上來又蹦又跳了,你是天潢貴胄,我是皇親國戚,咱們都給彼此留點顏面的好!”
李明啟不客氣,“好個皇親國戚,我看你不是病了,是內裡太虧空了,成日鶯鶯燕燕滿嘴腌臢!”
沈簡冷臉,“李明薇,李十三被你養的束手束腳,分明就不是規規矩矩的皇子,你非要掰斷他的翅膀,知道我耗費了多少心力才把他引上正道的!”
他想了想,獨佔花魁和戲牡丹,李明啟喜歡看小人書,八成是小人書上的故事,多是離經叛道和神魔鬼怪,傻不拉幾說給李明薇這正統書泡茶喝長大的皇子聽,能不惹事嗎。
他很維護學生,“他不累嗎?勞逸結合看點自己喜歡的怎麼了?對啊,就是我許的,他也是大人了,喜歡點大人喜歡的東西有錯嗎!”
李明薇看他還敢直接認了,“你敢不敢把教他的東西去唱給陛下聽聽,我大宜的皇室還沒那個死在女人身上的,在你手裡就要調教一個出來是不是?”
“我教他的東西沒什麼見不得人,唱?唱什麼唱?”沈簡抓住關鍵的地方。
李明啟就兩個愛好,賭點小錢看點小人書,話本子他還嫌字多,且那些小人書他都是大概翻過的,不會讓任何不對勁的東西有機會接近李明啟。
李明薇目光落到在門口伸頭的李明啟,“來,把你早間唱的開心的小曲給你夫子唱唱。”
這下沈簡是明白了過來,盯著李明啟,隨即就想起阮今朝說起,上次帶他去看姑娘聽小曲兒了……
這給他惹事的好媳婦。
“不說話了?”李明薇盯著沈簡。
沈簡嘴角一挑,“對啊,我教的,我倒是想問問,襄王怎麼知道的?莫不是也揹著陛下聽過唱過玩過。”
李明薇眼底爬起怒火,沈簡冷哼,毫不畏懼,“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獨佔花魁又如何,戲戲牡丹又如何?十三又不吃虧!”
李明薇震驚,話都飄了下,“你是要他色令智昏嗎?”
沈簡給李明薇懟過去,“殿下不是一直說他腦子就豌豆那麼大嗎?有什麼智的!有點空閒,不是賭錢,看小人書,就是找你玩,不是我看不起十三,你給她大美人兒,他怕先問人家會不會推牌九搖骰子!”
“不是你教的,那就是阮今朝教的了。”李明薇不和他廢話。
見著要扯著阮今朝了,李明啟趕緊道:“不是不是,和表姐沒關係,是表哥哼了兩句我給記住了。”
“謝宏瞻?”
“謝宏美?”
沈簡,李明薇蹙眉,各自說出名諱。
李明啟生怕鬧到李玕璋跟前,“是,是謝宏言……”
沈簡和李明薇望著他的目光冷幽幽下來。
還真是會找擋箭牌,知道把謝宏言搬出來,謝宏言是謝修翰的心頭肉誰不知道,這老骨頭鬧起來,內閣都要抖一抖,李玕璋怕都要找個龍爪撞死。
李明薇盯著他,“謝宏言給你唱小曲兒,你怎麼不說他給你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