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生叔一開了口,人群裡其餘幾人便也跟著開了口。
「我也是!」
「我也是!」
聽到這一群人要跟自己離開,陳獵戶卻並沒有覺得欣慰,他只是打量著這群人,當初最開始貪圖安逸的人是他們,如今說要跟自己離開的人也是他們。
陳獵戶都有些不知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了,不過依照陳獵戶對他們的瞭解,他心裡也十分清楚,這群人肯定不會真是想為了對方報仇,畢竟他們當
初若真心裡有把同村村民的仇恨放在心上。他們便也不會選擇與這裡的人成婚了。
所以意識到這一點,陳獵戶的面色便也十分冰冷。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起初還沒人願意張口,陳獵戶便道「你們不說,那我可就走了。」
說完這話,陳獵戶是真的轉頭便要離開。
然而沒等陳獵戶轉頭,強生叔便立刻開口了「別走!我說!我說還不行,陳哥兒,我要跟你走,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你看看我這身上。」
說完這話,強生叔便擼起了身上的衣服。露出自己那白斬雞的小身板,微弱火光下,他身上有著各種縱橫交錯的傷疤和各種青紫痕跡。
這些痕跡即便是從一個男人身上看到那都是十分觸目驚心的。
陳獵戶驚訝的問道「你這是怎麼弄的?」
聽到陳獵戶問話,強生叔這才放下衣服,隨後唉聲嘆氣道「還能怎麼回事,不就是我那婆娘給弄的,自從懷了孩子之後,這婆娘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啥活都是***不說,而且有什麼不順心的就對著我又打又罵,又踢又踹。」
聽到強生叔說自己被虐,陳獵戶都有種淡淡的荒謬感。
當初在窩棚村裡,他跟春生嬸子過日子的時候,被這樣欺負的人可是春生嬸子,如今這是不是也算是風水輪流轉?
不過比起幸災樂禍,他更大的感受還是驚訝了。
畢竟強生叔這人怎麼可能讓自己吃這種虧,而且難道他會讓人白打他不還手?
想到什麼,陳獵戶便也開口問了起來。
「強生叔,且不說那嫂子秀秀氣氣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便說男女力量懸殊,你總不能連一個女人都制不住,就由著人家打你吧?」Z.
一聽到這話,強生叔臉上的表情便更加憋屈了。
「快別說了,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我倒是想反抗來著,可她那幾個兄長一個比一個強悍,而且兄長們就住在附近,我要是反抗,他兄長就揍我,被女人打跟被男人打的區別我還是知道的。可即使女人沒有男人打人那麼狠,我也受不了這種鬼日子了,這婆娘簡直不是人,她哪裡是拿我當她丈夫看啊,她根本是在拿我當家裡的牛馬使呢!哦,不對,牛馬還能吃飽飯,我連飯都吃不飽呢。」
對於強生叔的賣慘,陳獵戶是完全不能代入的。
而且比起這個,他更關心的還是其他人。
所以他越過了訴苦的強生叔,轉而看向一個哭哭啼啼的年輕女子,這年輕女子約莫二十五六歲的模樣,因為懷著孩子,所以在逃亡路上,丈夫將自己活命的機會讓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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