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門星!看到你就煩心!”宋離生聽她哭喊的實在是刺耳,很是不耐煩的說道。目光突然落在柳雪嬌腰間,卻見一塊玉佩模樣的東西,在陽光下盈盈發亮。宋離生的眸光一亮,鬆開柳雪嬌的頭髮,伸手一把扯過柳雪嬌腰間的東西。
宋離生定睛一看,居然真的是一枚玉佩!而且看那晶瑩剔透的材質,想必還值些銀子,應該也是柳雪嬌從柳府裡帶出來的。宋離生將那玉佩將那玉佩放在手心掂量了一番,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可以!這是……這是孃親留給我的!”柳雪嬌見狀猛然愣住,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猛然起身撲上前去,想要將玉佩搶回來。那可是她出身的時候,柳夫人特意命人打造,她佩戴了十八年,從來沒有離過身!
“我還沒有追問你瞞著私藏寶貝的事情,你竟然還敢跟我狡辯?今日看在這玉佩的面子上饒了你,身上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趕緊交出來。不要忘了,我可是你的夫君!三從四德,你沒有學過嗎?”
宋離生一腳踢開她,這樣的寶貝到了他的手裡,怎麼可能還給她?再說了,他每日裡都要哄著那位縣令千金,買買東西總是要的。這一買東西,哪裡花的都是銀子,他手頭上早就空了。
“宋離生,這是我孃親留給我的,你不能……不能啊!”柳雪嬌哭的聲嘶力竭,可是宋離生根本就是無動於衷,冷眼掃了她一眼之後,便將那枚玉佩揣到了懷裡,轉身頭也不會的離開了。
只留下柳雪嬌伏在地上哭的聲嘶力竭,幾乎要昏死過去。現在她已經徹底的後悔了,如果當初她聽父親的話,老老實實的嫁到慕府去,那就不會淪落到如今的這種地步了。
雖然在慕家也很有可能受委屈,但是她畢竟是慕府尊貴的四夫人,還是柳老爺和柳夫人心愛的掌上明珠,累了苦了還可以找孃親說說。哪裡像現在,被隔絕在繁榮華麗的江南城外,在這個荒涼的郊外,活得痛苦不堪。
柳雪嬌輕輕地吐出一口氣,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現在還不是後悔的時候,當務之急應該是要想辦法找回她的那枚玉佩,那可是她唯一的念想了。不管怎麼樣,她都不能讓宋離生將這枚玉佩揮霍掉!
江南城裡,宋離生不住的掂量著手中的那枚玉佩,一連問了好幾個當鋪,每一家當鋪都出到了五十兩的高價,宋離生這才意識到,這枚玉佩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珍貴。
想到這裡,宋離生又找了好幾家當鋪,畢竟貨比三家嘛。宋離生的腳步在江南城中最大的當鋪面前,臉上露出了貪婪的笑意,快步走了進去。
柳雪嬌將身子隱在一個鋪子後面,眼睜睜的看著宋離生進了當鋪,卻只能乾著急。她知道即便是現在衝上前去也不能阻止宋離生的行為,所以只能安靜的等著宋離生離開,然後再想辦法將玉佩贖回來。
半刻鐘過後,就看到宋離生手中拿了一個荷包臉上堆滿笑意的走了出來,柳雪嬌連忙躲了起來,生怕會被宋離生看到。等到他走遠之後,柳雪嬌這才連忙衝進了方才的那家當鋪。
“這位……夫人?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那掌櫃的看到柳雪嬌進來,猶豫了一番之後開口問道。柳雪嬌眉頭輕輕皺起,雙手緊握成拳,她根本什麼都沒有,到底應該怎麼才能將那枚玉佩贖回來呢?
“掌櫃的,方才是不是有個男人進來,當了一枚玉佩?”柳雪嬌默默地嚥了一口吐沫,不管怎麼樣,哪怕是她什麼都沒有,她也要想辦法將這枚玉佩收回來。
“是的,不知道夫人的意思是?”那掌櫃的聞言一愣,方才確實有一位公子進來當了一枚玉佩,而且當的是死期,也就是直接將那玉佩賣給了他。
“那……不知道要多少錢才能將那枚玉佩贖回來?”柳雪嬌猶豫了很久之後輕聲問道,那掌櫃的聞言點了點頭,原來柳雪嬌是想要買下那枚玉佩啊。
“夫人是這樣的,方才那位公子已經將這枚玉佩賣給我了,一共七十兩銀子。夫人你若是想要,只給我七十五兩吧。”掌櫃的文言輕聲說道。他瞧著柳雪嬌的模樣,應該是沒有什麼銀子的。
而且他看柳雪嬌吞吞吐吐面露難色,便猜想到這裡面應當是有什麼隱情的吧。他的當鋪已經辦了幾十年,還不在乎柳雪嬌的這點錢。
“這……”柳雪嬌聞言頓時愣住,她當然知道這枚玉佩不止七十兩,這個掌櫃的也沒有想要從中牟取暴利。但是現在偏偏柳雪嬌一兩銀子都沒有,更別說七十五兩銀子了!
“夫人若是困難的話,那便給七十兩吧。我畢竟是做生意的,也不能做賠本買賣啊。”掌櫃的見她臉上糾結的神色越發的重了起來,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後說道。
“掌櫃的,我知道您是好人!但是那枚玉佩是我娘留給我的唯一的念想,掌櫃的我求求您,只要您肯將玉佩給我,那我什麼都願意做的。我可以做丫鬟!什麼都可以的!”柳雪嬌猛然跪了下來,哭的梨花帶雨。
掌櫃的見狀頓時有些愣住了,他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但是這規矩就是規矩,七十兩也不是什麼小數目,他也不能大度到說送出去就送出去啊。再說了,這鋪子裡的每一筆營生都是要記錄在冊的,掌櫃的一時間也有些為難了。
“夫人您快起來,這……”掌櫃的很是為難的說道,連忙上前去想要將柳雪嬌扶起來,奈何她卻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大有一種不答應她就一跪不起的架勢。
“掌櫃的,這真的我最寶貝的東西了。我求求你好不好!”柳雪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不住的求道。
“這是怎麼回事?”兩人正拉扯著,突然聽到一個聲音自門外響起,兩人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