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夜白動心,慕容雲海心中暗喜!
“南天魔域的人來此,不僅是為了追捕我們,他們也在尋找新的東西。”
慕容雲海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如果您願意的話,明天他們來時,您可以假意投誠,混入敵人內部,到時瞭解更多的情報……”
如果沒有夜白他們的到來。
恐怕明天就是一個死局。
打,打不過。
而他們手上,也沒有和對方談條件的東西。
在這種情況下,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所有的遺民,在激怒對方的情況下,全部身死。
這樣的事情,已經在北冥魔域遺民身上發生過無數次。
可今天,卻有著被逆轉的可能性。
從雪兒對夜白的尊敬程度,慕容雲海看出了夜白,絕對不是表面上那麼的孱弱。
甚至有可能,有資格對抗天梯聖者的程度。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他才在夜白的面前恭順有加。
就像他以前,對待雪兒的父親,北冥魔帝一樣。
言行舉止如行於冰封之上。
不敢有絲毫失慎。
夜白深吸一口氣,他知道這是一條危險的道路,但同樣也是打入敵人內部,瞭解敵情的最佳途徑。
只有深入虎穴,才有可能救出北冥魔帝。
“我明白了。”夜白的眼中透出一股堅定的光芒,“這樣的機會難得,我必須把握。
即使是虎口奪食,也要為北冥魔域遺民尋找一線生機。”
慕容雲海眼中帶了感激的目光。
使勁點了點頭,他知道夜白的決心已定,這個決定充滿了風險,但也是目前最為直接有效的方法。
他現在沒有可信之人,但夜白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將族人所有的希望,寄託在一個陌生人的身上。
慕容雲海充滿了悲哀,也充滿了決絕。
當天邊的暮光漸漸被朝陽的金輝替代,南天魔域的小隊如約來到了北冥遺族的蹤跡。他們騎乘的魔獸,如同夜色中逃脫的陰魂,每一步踐踏都令大地顫抖。這些魔獸,有的似狼而非狼,有的如虎而更兇猛,身軀龐大,眼中閃爍著兇光,嘴角的尖牙閃著寒芒,彷彿隨時準備撕裂一切敢於挑釁的存在。
南天魔域士兵們身著戰甲,仿若一群從深淵走出的戰士。他們的盔甲在朝陽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耀眼,彷彿每一塊鎧片都飽吸了血光,散發出令人窒息的殺意。隨著魔獸的蹄聲,塵土捲起高高的雲柱,象徵著他們所到之處必將掀起風暴。
北冥遺族的民眾聚集在一起,他們的身軀顯得脆弱而瘦弱,每一個眼神中都充滿了恐懼與絕望。老人的雙膝顫抖,孩童的眼中含淚,婦女的面容寫滿了哀求。他們的衣衫襤褸,手無寸鐵,無力抵抗面前的暴虐。
南天魔域計程車兵們在遺民面前耀武揚威,他們大聲嘲笑,戲弄著這些手無寸鐵的弱者。一位士兵甚至將長槍的尖端輕輕放在一個老者的喉嚨上,惡狠狠地逼問他是否願意臣服,而老者只能顫抖著點頭,他的尊嚴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看看這些弱不禁風的廢物!”一名騎士高聲譏諷,他的魔獸似乎也感染了主人的殘忍,張開巨口,對著近在咫尺的孩童惡狠狠地吼叫,那孩子嚇得癱坐在地,泣不成聲。
“這就是北冥的餘孽嗎?”另一名士兵大笑,“不過是一群等死的羔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