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很喜歡這個與眾不同的小子,明言暗語的告訴了壹樂,只要張家主動解除婚約,李紅菲就能恢復自由身,只是以後就再沒人敢來提親了,這不正中壹樂下懷嗎?這老頭不是故意的呢?
“老祖宗,這樣做能行嗎?”壹樂一離開,李紅菲幫著李柏錘肩,才敢低聲問道。
“如果連這小子都不行,那你就乖乖的嫁給張家那個痴兒做小妾吧。”
李紅菲俏臉微紅,默不作聲,既害怕又有些期待的模樣。
“哎,其實算起來你能嫁給他還真的不錯,那些愚蠢的世家總說你生辰八字不好,會給身邊的人招來不好的事情,你那更加愚蠢的父親居然相信這種毫無根據的說辭,我們李家世代行善積德,怎麼會有這樣的命數呢?
好閨女就應該有好歸宿,那些世家子弟又如何配得起咱家的才女呢!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如此蠻橫的詩詞,老祖我已經迫不期待了。”
李紅菲看了一眼旁邊的父親,低頭垂淚道:“孩子的命如此,不怨耶耶。”
李柏嘿嘿笑道:“越是這樣你才越需要找個出挑的夫君,祖父得知這小子的事情之後,第一個念頭覺得這小子配你太合適不過了,皮厚心黑,下手毒辣,心胸狹窄,卻又重情重義,你只有嫁給這樣的夫君才能保你周全,現在就要看你的生辰八字能否讓他止步了。”
已經到了這個程度了,壹樂是不會止步的,不管看到是不是那個李紅菲,不管感受到是不是那份情感,後世的遺憾絕對不能再次發生。
要張家自動解除婚約怎麼算都沒有難度,李柏這老傢伙為何如此假借於人呢?難得裡面有隱情?
督郵的身份在那些世家面前顯然不夠看,李家的表現可見一斑,官職說來很大,卻不見得有實權,完全是藉助州牧的虎威的一個虛職罷了,要是張家死磕禮法不肯退讓,還真拿他沒辦法。
“賬簿都跟我仔細算一下,這麼多年不可能沒有一點蠅營狗苟的,另外查一下與他家有關聯的世家,不夠,凡是與張家有接觸的都跟我好好查一下。”
抓住把柄比官位施壓來的穩妥,郭嘉很鄙視這種做法,李尋歡帶著好學的態度問道:
“老師,新城的建設工程專案投標商賈中,張家便參加其中,利用當中的利益關係給他施壓,師叔的方法好像很不錯吧。”
“為何為師每次以師兄的身份命令你師叔都不管用呢?”壹樂答非所問,反問道。
“額……”
“新平原城是示範點,而且咱們涿郡軍已經樹立了不拿百姓一陣一線的軍風,一旦為師開了這個頭,咱們涿郡軍的信任就會無下限的崩塌,其他還在觀望的勳貴世家甚至已經加入的人都會離我們遠遠的,以後再想做些什麼,恐怕就沒人相信了。”
郭嘉有些不服氣的道:“一個女人罷了,他張家還不至於跟咱們死磕到底吧。”
“你懂個屁,張家解除婚約說明什麼?你嫂子就那麼沒價值嗎?
人家張家不會跟咱們死磕,拿點好處咱們給不給?你呀,想事情要從本質出發,我要的是張家求著解除婚約,你師兄我跟李小姐才是天生一對的。”壹樂狠狠的說道。
“要是張家沒有把柄怎麼辦?總不能……啊……
莫非師兄你想……”
“現在想到還不算愚鈍,不要被儒家思想給框住,所有儒家認為腌臢的事情在我華南師範看來都只是手段而已,結果比過程重要。”
“阿樂,你真的喜歡上女孩了?”關六出門外衝了進來,完全沒有顧忌人家門派在開會,進門第一句話直接打斷了壹樂的訓話。
郭嘉偷偷的給關六豎了個拇指,壹樂沒好氣的道:“叫你跟著一起去,你偏偏跑去怡紅院,不死在戰場,遲早死在那些歌姬的石榴裙下。”
郭嘉見火往關六那邊燒過去,往後偷偷的退了幾步,想趁機遁走,關七冷不防的出現在他身邊,嚇的他又回到原來的位置。
“哥們只是認真的鑑定一下,幫你把把關,萬一你走了眼呢,哥們幾個在怡紅院可是出了名的有眼光。”
郭嘉舉起手想要捂住關八的嘴巴,發現已經來不及了,想都不想,拔腿就跑,這小子今天吃錯藥了嗎?說什麼不好,偏要拿怡紅院的歌姬跟師兄一見定情的女人比,避免殃及魚池,還是趕緊的跑。
聰明人不只有郭嘉,李尋歡面露後怕的神色跟在郭嘉後面跑。
院子裡傳來壹樂咆哮的聲音,至於內容是什麼,不用想都知道,絕對沒好果子。
“故事發生在光和四年(公元181年),一個貴族與平民對立,愛情自由與傳統束縛不能並存的時代。
貴族小姐李紅菲,排行第二,是祭司李柏之孫女,生得聰明嬌美、活潑靈秀、純真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