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玄搖搖頭道:“少年英雄本應該勇往直前,一個只想過著安穩日子的少年,是沒資格成為英雄的,而一個沒有鬥志的少年,比起死亡更可惜,他們總要面對這些事情的。
子幹兄,你幫我告訴壹樂他們萬事小心,這也是我鄭玄唯一給到他們的幫助,就是祝願他們得償所願。”
盧植長嘆口氣,默不作聲,鄭玄為了維護那份鬥志付出了什麼盧植是知道的,他如此要求幾位少年,也算是寄予了厚望。
壹樂把盧植勸告自己的話跟關羽說了,關羽拿出兵符與太守調配文書,向壹樂下達了全軍拔營離開涿郡的軍令。
沒有太守手諭與兵符,沒有人可以調配超過500人的軍士。
“我們就是去看看……”荀彧面對著苦苦哀求的族人如是道。
“我們就是去看看……”劉備對著滿臉淚痕的劉夫人如是道。
“是的,我們只是去看看……”徐福跟徐母如是道。
“你覺得我們只是去看看嗎?”全副裝備的壹樂瞅著抓著烏騅馬韁繩的盧植惡狠狠的道。
“你們這是去找死,一個二個都是青頭愣,沒有一絲作戰經驗的民兵團,由一群二十歲不到的少年郎帶領著,老夫還是首次得見,去死吧!”盧植咆哮一聲,就離開了這群不知死活的少年們。
三千騎兵,加上訓練了幾年的兩萬民兵以及後勤輜重部隊,共計二萬六千人在第二天天還沒亮就帶著祝福,或者善意的詛咒離開了涿郡,向著冀州進發。
沒有執行過任務,沒有參加過剿山賊劫匪的少年兵士,難得可以離開涿郡,每個人都顯得特別興奮。
天子封其弟於真定,以續先王祀,而以常山為郡。此時的定州被稱為盧奴,曾經劉勝中山國的國都。
通往盧奴的路早就在幾年前被商賈們修輯成平坦大道,趙雲的先頭部隊已經到達離定州城五十里的柳陀村紮營,等待後勤部隊。
為了國都長治久安,劉勝曾經花了不少錢財提升了城防的禦敵能力,雖然過了這麼多年,依然堅固如昔。
騎都尉曹孟德坐在馬車上,望著起伏不定的綠色丘陵對身邊的曹洪道:
“密探快馬回報,涿郡劉備已經兵至定州,在陛下下旨討賊昭示五日不到,劉備就已經開始調兵遣將,這裡面處處透著詭異。”
曹洪沒心沒肺的道:“兵貴在神速,早點滅了這班賊人,免得他們作惡多一天。”
“子廉呀,從洛陽到涿郡兩千多里,雙騎快馬不停趕也堪堪要五日,而小黃門沒半個月時間是不可能把昭示帶到涿郡的。”
“莫非他們也安排了眼線在宮裡?”曹洪很難得的舉一反三。
曹操搖搖頭道:“恐怕沒那麼簡單,其中緣由我一時半會沒想明白。”
“那就別想那麼多了,咱們奉命討伐潁川的黃巾軍,先完成眼前之事再作思考吧。”
曹操哈哈大笑道:“一群手無搏雞之力的平民而已,怎能抵禦我五千精銳甲兵,我曹孟德必定憑此機會名徹天下。”
………………
“前兩天路過趙家莊,令我想起以前的你來。”壹樂用肩膀頂了頂趙雲道。
趙雲面無表情的道:“這事你準備要說多久?”
壹樂賊兮兮的挖著耳朵道:“先說個四十年吧,如何我還沒死,再繼續。”
“賤人!”
趙雲恨恨的咒罵一句,朝著走過來的郭嘉招了招手。
郭嘉就是天生的軍師,短短几天時間就擬定了幾套作戰方案,看得趙雲心悅誠服,態度有了很大的改觀。
雙方對壘,已經有黃巾軍陣前挑撥,都是一些常規的賴皮罵街的言語,不為所動的不僅僅是趙雲,涿郡軍軍士也巋然不動,黃巾軍沒有收到回應,不由更加惡毒的咒罵起來。
“你們這些朝廷走狗,都是沒父沒母的畜生,劉備也是被那公豬拱了劉母所生的,不然怎會如此愚蠢前來送死。”
趙雲突然神色冰冷起來,一聲不吭翻身上馬,狠狠的在馬背抽了一鞭,白馬狂暴的奔跑起來。
那名叫罵的黃巾軍嘍囉見趙雲殺氣騰騰的衝了過來,嚇得連忙調轉馬頭想要逃跑,其餘黃巾軍紛紛散開。
五十丈的距離,幾個呼吸趙雲已經到了這群為數不多的黃巾軍面前,沒有多餘的動作,亮銀槍一挑,刺進了那個黃巾軍背脊。
“全軍戒備!”從趙雲上馬到刺殺黃巾軍只不過頃刻之間,壹樂只能來得及喊出全軍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