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念躡手躡腳地走到臥室,透過門縫看到了裡面的場景。
付文靜此時衣衫不整,正跨坐在宋楚行身上,拼命去扯宋楚行的衣服。
而宋楚行正在誓死捍衛自己的貞潔,付文靜這邊扯開,他那邊又趕緊裹上。
許知念忍住心裡的噁心,對著付文靜的背影舉起相機,咔嚓了兩下,付文靜正和宋楚行專心拉扯,根本沒聽到相機快門的聲音。
許知念將相機揣好,清了清嗓子。
“付文靜,我們都聽說過癩蛤蟆想天鵝肉的俗話,可是,我頭一次發現,這癩蛤蟆有的時候也可以是母的。”
“許知念!”付文靜得意的笑,說道:“別在這冷嘲熱諷,這次,我看你們怎麼收場!你害慘了我們家,我要和你拼了!”
而後,付文靜衝到了門口,大喊:“非禮呀,耍流氓啦!”
筒子樓的隔音很差,付文靜的嗓門又大,不用想都知道,左鄰右舍肯定聽到了。
可許知念一點都不慌張,直接走到門口,幫她把門開啟。
“付文靜,你沒吃飯啊,再大點聲,可別浪費了這強壯的身板子。”
“你……你就不怕我毀了宋楚行?流氓罪可是要判刑的!”
“那你就試試吧。”
“救命啊,非禮啊,耍流氓啊……有沒有人管管啊!”
付文靜繼續扯著嗓子大喊,不一會兒,便有鄰居到了門口——這人許知念和付文靜都認識,正是他們的英語閱讀課老師孫麗珍。
“孫老師……”付文靜的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像是看到了親孃一樣撲過去,帶著哭腔喊道:“你看看,許知念和她相好的合夥欺負我,我這衣服都是那流氓給扯壞的,他要非禮我!”
“你咋在這屋呢?你為啥來這兒啊?”
孫麗珍一臉疑惑地看著付文靜,直接把付文靜給問蒙了——是啊,她為啥來這兒?還有主動送上門被人非禮的?
孫麗珍也算是慧眼如炬,一下子就找到了問題的關鍵點。
“孫老師……我,我只是……只是過來找許知念吵架,她害我,我和她有仇,沒想到她不在家,這個人看中了我的美色,就……”
孫麗珍的表情一言難盡,看得出來,她有點後悔自己過來管這個閒事兒了——要說付文靜有錢、有力氣,她都信,美色這玩意,付文靜還真是一點都沒有。
“我還有課,我先走了……”孫麗珍轉身就要逃,卻被付文靜一把薅住。
“孫老師,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麼事兒?你堂弟在我爸公司上班……你還有個二姨,在我爸公司食堂幫工……還有,我爸可是省城知名企業家,你老公是幹工地的,不是一直想和我爸合作嗎?”
“那你……你啥意思……”
“給我做個證人。”
付文靜用威脅的眼神看著孫麗珍,孫麗珍瞅了一眼許知念,說道:“我就只聽到你喊非禮,別的,我可沒法作證啊……”
“是嗎?”
付文靜湊到了孫麗珍耳邊,說了幾句話,孫麗珍的臉色立刻一變。
“我……行吧。”
“看來,今天又是派出所一日遊了。”
許知念有些無語,過去給宋楚行扣好了釦子,整理好了衣服,說道:“走吧,豆豆,陪著這位不講理的姐姐去個好地方。”
“媳婦……我……我真的什麼都沒幹……你,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啊?”
許知念疑惑地看著宋楚行,發現他的臉色有些委屈,眼圈都紅了,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我……我被她弄髒了……我不乾淨了……你不要我了,你要把我送人了,嗚嗚嗚……”
宋楚行伏在許知唸的肩頭,悲慘地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