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可不是我許知念想要拆散他的家庭,如果他不做這種作奸犯科的事情,我想把他關進去也沒可能啊?如果什麼事情都要講情面,善惡不分、顛倒黑白的話,那這個世界不就亂套了嗎?”
程月娥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可,他畢竟是你的親堂哥呀,要是你爺爺奶奶知道了,不也上火嗎?咱們老許家不也跟著丟人嗎?你有這麼一個蹲過大獄的堂哥,說出去,你面上也無光啊。”
程月娥為了達到目的,使盡了渾身解數。
許知念面色冷淡地看著她,語氣堅決地說道:“你們覺得丟人,那是你們的事兒,我不覺得蹲監獄有什麼可丟人的,相反,讓一個如此齷齪、卑鄙的人在社會上才是不負責任的,他如果不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也沒資格當一個孩子的父親。”
“娘,我覺得寶丫說的有道理,老二就是被你慣得太厲害了,無法無天的!”
許知文在一旁插嘴,馬上被程月娥瞪了一眼。
“二嬸,如果你真的想讓他成長的話,就讓他進去,好好接受改造,最多就是5到10年,出來的時候還是一條好漢,一切,還有重新開始的機會。”
見許知念語氣如此堅決,程月娥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撲到許知唸的身上,又哭又嚎又求,最後被許知文給拉開了。
“娘,你就別在這裡丟人了,這事你怎麼著也賴不到寶丫身上,寶丫對咱們家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老二是咎由自取,你就當沒生過他這個兒子!”
“我哪能當做沒生過,我哪忍心讓我的小孫孫就這麼沒了爹啊……”
程月娥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了起來,完全無視周圍圍觀的人們。
見程月娥哭得聲淚俱下,許知念也有些不忍心。
最近程月娥表現不錯,而且,許知文和許知斌在自己的手下積極勤奮。
許知文掌管的殯葬服務公司,純利潤在集團內部一直名列前茅,而許知斌經過一場選秀比賽,已經成為國民關注度很高的新星,未來也是集團的一顆搖錢樹。
而程月娥呢,不但在農業公司鞠躬盡瘁,對爺爺奶奶也更加孝順,如果不是這個敗類許知武的話,她對二房一家應該算很滿意了。
可偏偏,這顆老鼠屎毀了一鍋湯。
許知念想到這裡,語氣緩和了一下,將程月娥扶起來,說道:“二嬸,你跟你兒媳婦徐珊透過氣兒了沒有?她現在知道事情的真實情況?”
“知道,她都已經哭了好幾宿了,不過,我聽她的態度是堅決不會跟我兒子離婚,一定會等著他出來的,唉,真沒想到,這姑娘這麼痴情,老二是何德何能,找了這麼個好媳婦,可他偏偏要作死,我現在真恨不得揍他一頓。”
“現在的許知武已經壞到根裡了,小時候不打現在打斷了腿有啥用呢?二嬸,我知道,你現在最擔心的是你的小孫子,你放心,既然徐珊沒想跟許知武離婚,那麼,我會把她和孩子接到省城來,讓他們在省城好好的安家過日子,我親自照應,等著他出來。”
“啥,你把他們接到省城來?”
“省城的教育和生活條件都比縣裡強太多了,徐珊也能有一個好的工作。她不是做會計的嗎?我打算把她安排在化妝品公司做會計,這樣一來,她收入提高,工作穩定,又能時常探視許知武,心情應該會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