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於同為言家的女兒,言芸兒為什麼能獨善其身,這個沒人告訴她。而她也因著喪親之痛,沒有半點心情去追究。
再後來,寧淵終於來了一次。
醉醺醺的一身酒氣,卻溫柔小意、安撫她,陪著她聊過往,聊在家時發生的趣事。
那一夜,他們如同尋常夫妻,身心交融,相擁而眠。
本來要質問他的話,再也說不出口。她相信寧淵不來見她,有他自己的苦衷,並不是負心,因為曾經的海誓山盟歷歷在目。
桃花樹下,他那麼溫柔地對她說,愛她,在乎她,想要跟她在一起。
而她這個罪臣之女,也該體諒他。
此後,他再次消失無蹤。聽丫鬟閒聊,說他是受皇命所託,外出奔波。
那他是今天剛回來的嗎?
他是聽到自己被罰跪,特意來安慰自己的嗎?
這是不是說明,他心裡有自己?
言灼趕緊挪下床,懷著激動的心情,開啟房門。
“你怎麼來了?”言灼囁嚅地小聲說。
“我聽說你今天被罰跪了,特意來看看你。”
言灼眼睛立馬紅了,真好,還有個人在乎自己。
見屋裡沒有任何落座的地方,寧淵只好走到言灼的床榻上坐下。
“聽說王爺出去了,不知道此行順利嗎?”言灼關切地問。
見言灼主動說起此事,寧淵的眉頭一鬆:
“此行並不順利,我在路上遭到幾波行刺。”寧淵瞥了一眼言灼的神情。
“啊?王爺有沒有受傷?”
還沒等寧淵回答,言灼就急忙翻開床褥,只見床褥下有一個青色荷包。言灼把荷包拿起、開啟,裡面露出了一塊青色的玉,質地看起來頗為細膩。言灼拿手往裡一探,取出了一個護身符。
“這個你拿著,裡面裝的是國安寺大師開過光的護身符,特別靈驗。”
“灼兒,你荷包裡的玉是?”
“那是我孃親給我的,讓我好好保管。”
“那你可曾知道,有什麼用途?”
“這個孃親沒有告訴過我。”
“灼兒,可否拿來讓我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