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女僕是真的嚇哭了,她梨花帶淚的跪在地上,哭得好不傷心。
誰知她遇到的不是什麼有憐愛之心的公子,而是一個超級沒有耐心的花沐兮和一個外粗內心的徐嬤嬤。
不等花沐兮開口,徐嬤嬤直接上前將那女僕一腳踢到道:“你竟然還不老實?看來重刑司今晚是有的忙了!”
一聽重刑司,女僕立刻嚇得變了臉色道:“不,不要將我送進重刑司,我該是的都說了啊!”
“哼!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
徐嬤嬤的話音剛落,便有幾個家丁魚貫而入,拉扯著女僕就要王外走。
女僕扒著一根柱子怎麼都不願鬆手,急道:“徐嬤嬤,饒命啊!您讓我去重刑司,還不如現在就將我剁了!進了重刑司還能立著出來嗎?嗚嗚~”
“不想去便把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出來!”徐嬤嬤插著要道。
花沐兮也有點迷惑,她靠近徐嬤嬤笑聲道:“徐嬤嬤,您是怎麼看出她在撒謊的?我怎看不出來?”
徐嬤嬤用她覺得很小聲的音量道:“娘娘,您從來都不刺繡所以有所不知,那線軸裡的線明顯已經用掉了很多,但是房間裡又沒有這個顏色的繡品。那便證明,她曾經做出的這個顏色的繡品已經送人了,送給的物件正是她方才所謂的‘未婚夫’。能在院子裡自由進出,並且又是貴族頭銜,除了一人,老奴實在是想不出第二個人!”
徐嬤嬤語氣篤定,聽的花沐兮心也為之一振。她有想過可能是郎宿乾的,但是沒想到,郎宿竟然已經荼毒到自己的院子,已經引誘了自己的身邊的人。
如果不是因為這次她們有沒有用馬車,提前悄悄回府,他的計劃說不定永遠不會暴露。
花沐兮看向仍然趴在柱子上的女僕,又看看一臉危難的家丁。
畢竟大家在出事之前都在自己的身邊任職,每日每夜的見面說不定比自己都親後,此時這樣肯定也真的下不去手。
花沐兮擰了擰自己的眉心道:“都下去吧!留我和她單獨談一談!”
徐嬤嬤錯愕的看向花沐兮道:“娘娘這可萬萬使不得啊!怎麼能讓您和這個吃裡扒外的小賤人獨處一室呢?”
花沐兮無所謂的揮揮手道:“都下去!怎麼說我都是一國之後,這樣的奴才,我還對付的來!”
徐嬤嬤見花沐兮執意於此,也只能帶著白翔以及一眾奴僕走出房門。
白皙仍舊不放心,一出門便一躍而起跳到屋頂上,監視著裡面的一舉一動。
徐嬤嬤更是不放心,直接蹲在牆角透聽。其他奴僕也有樣學樣,在徐嬤嬤身後蹲了一排人。
房間裡的二人並不知道屋外的情景。
花沐兮將已經有些涼掉的藥喝掉,用拍子清了清嘴才道:“說說吧!為什麼要與郎宿私通,為什么要加害本宮?按說,本宮待你不薄吧!”
女僕面露哀傷道:“娘娘,奴婢知道您對手底下的人好,但是,我不能一輩子只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僕。奴婢在這個荒涼的邊境已經數十載了,如果不能逃離便會一輩子被這個隔壁困住,想要回到金城可能只有下輩子了!實在是對不起娘娘您!”
“所以,你就輕易相信郎宿對你的承諾?只求他能夠帶你會金城?外一他毀約怎麼辦?”
花沐兮現在不像是一個在拷問犯人的皇后,而是一個知心大姐姐。
女僕搖搖頭道:“他沒有對我做出任何承諾,但是我知道,狼族貴族的男人是不會拋妻棄子的!”
說著女僕竟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露出一臉幸福的樣子。
但是這樣溫馨的畫面,在花沐兮的眼中卻出奇的詭異。
她忍著怒氣道:“你過來!”
女僕不明所以的走進花沐兮,卻被花沐兮一把拉住胳膊。
花沐兮直接將人摁在自己的桌旁,兩指點著女僕的動脈,開始細細的號脈。
女僕一臉的擔心,誰知沒過多久,花沐兮便將女僕的手放下,皺眉道:“誰告訴你,你懷孕了?”
女僕呆愣道:“是,是郎宿隊長告訴我的!況且,我已經很久沒有葵.水了!”
花沐兮搖搖頭道:“傻姑娘!你是喝了一種抑制葵.水的藥,但是你並沒有懷孕!”
女僕難以置信的跌坐在地上,喃喃道:“怎麼可能?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