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沐兮摸了摸石墩,發現上面有些坑坑窪窪,竟然也有一些咬痕。
她迅速抽回手,心中暗罵:這群巨鼠真的是好牙口,難怪不見屍骨,連這麼硬的石墩竟然也能咬出口!想必,祭祀臺也被那群畜生給啃了。用巨鼠去守墓,又稱之為是山神的人,到底是對鷹族有怎樣的恨意?
花沐兮又趴在地上,仔細端詳了一番石墩上的圖騰,越看心中越是不安,並立刻有了另一種猜想。
正在這時,郎首群的聲音從遠方出來,“沐兮,白翔,都過來吧!我找到進入鼠穴的地道了。”
二人向郎首群的方向走去。
郎首群正蹲在一座巨大的老鷹石雕前,從鷹尾與地面連線的地方,有一個一米見方的小洞,裡面漆黑一片,深不見底。
郎首群看著郎首群將一塊火摺子點燃,丟進洞中。
火摺子在漆黑的洞中不斷地下落,很快消失在眾人的可視範圍。
“好深的洞!即使進去應該也很難爬上來。”白翔看了眼自己背後的翅膀,默默的收了回去。
這樣的洞穴讓花沐兮瞬間想到了玲府中的枯井。花沐兮瞧了瞧你郎首群高大的身軀,又看了看除了翅膀幾乎沒有什麼作用的白翔,心中默默嘆了口氣,道:“由我下去一探究竟吧!”
郎首群和白翔二人頭都沒有抬,齊聲道:“不行!”
花沐兮抿了抿唇,抽出繩子,綁在老鷹的爪子上,又將另一邊綁在自己的腰上,推開將頭埋在洞口的兩人就要往裡跳。
郎首群眼疾手快拉住花沐兮的腰,驚道:“你這是作甚?”
花沐兮推了推郎首群的手臂,沒有推動,只能撇過頭,道:“現在是唯一能用到我的時候,我不能坐以待斃了!”
“那也不行!你知道里面有什麼嗎?大不了,我們炸開墓門出去搬救兵!”
花沐兮搖搖頭,道:“那墓門哪裡是關我們的?那分明就是關那些巨鼠的!”
“什麼?”白翔有些不懂花沐兮的意思。
花沐兮頓了頓道:“就在方才,我巡查了一遍墓穴中間的石墩,發現那些石墩,年代久遠,但是上面依舊又大量的齒痕,所以,我猜測。這片群山原本就不屬於鷹族,而是屬於鼠族的。”
白翔跌坐在地上,木納的看向花沐兮,‘呵呵呵’地乾笑幾聲,道:“你,有什麼證據?”
花沐兮指了指天花板,道:“你們看,整個墓穴在地面和牆壁的裝潢很是考究,但是,在天花板卻幾乎沒有任何裝飾。作為會飛的鷹族,不是應該更加善於上空的裝潢嗎?”
郎首群隨著花沐兮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沒有任何裝飾,只有孤零零的幾根柱子,支撐著天花板。除此之外,竟然沒有任何裝飾。
花沐兮繼續道:“不光如此,我在石墩上發現的圖騰居然不屬於鷹族,而是屬於鼠族的。”
“那鷹族......”白翔說不下去。
花沐兮接著道:“我有一種假設,如果鷹族才是侵略者,侵略了屬於鼠族的領地,再將鼠族驅趕、封印在山底,那麼一切便都能講通了。我在醫聖的記憶裡看到,鼠族之中原先便是可以變換形態的黃鼠狼,他們被人類稱之為‘黃大仙’。假如為了報復鷹族,‘黃大仙’變換了自己的形態,哄騙鷹族的貴族,誘其進入山洞。假意被神靈召喚,實則是讓送葬隊成為鼠族的口糧。”
上面的一些話雖然都是花沐兮自己的假設,但是根據墓穴裡遺留下來的線索和醫聖的記憶,花沐兮可以斷定,真相應該和這個差不多。
畢竟沒有哪個種族會像鷹族那麼奇葩。那麼喜歡近親通婚,搞的沒有幾個腦子正常的人。
白翔也承認這一點,他的情緒又變得低沉,郎首群的勸導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來了,年輕的面容充滿了對生活的絕望。
他抬起頭,望向花沐兮道:“我們鷹族人本就不多,原來一直以來竟還要成為了鼠族的口糧?難道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去人生還嗎?”
花沐兮在記憶裡搜尋一番,略帶猶豫道:“五年前有一個人瘋瘋癲癲的在醫聖山附近遊蕩,後來被醫聖救治好之後便加入鷹後的護衛隊,但是在四年前,不知道又犯了什麼忌諱,被鷹後驅逐,最後加入送葬隊。送葬的那天他怎麼都不願意進入,最後還是其他送葬的人將他捆起來拖著進入的。現在想來,那人可能就是唯一的倖存者吧!”
郎首群乾笑幾聲道:“真實諷刺,倖存者都不能倖存到最後。看來,‘黃大仙’的實力,已經深入到了鷹族的皇族。”
白翔剛燃起來的希望又破滅了,他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膝蓋,無措地看著周圍的壁畫,越看越是覺得可怖。
花沐兮能夠體會到白翔的苦悶。被迫繼承王位,還要收拾一大堆祖宗留下來的爛攤子。不光如次,進個墓穴都要被自己的祖宗坑。換誰都不好受。
她走到白翔的身前,道:“現在不是你暗自神傷的時候,我們現在一定要想辦法出去!不僅如此,我們還不能將那個石門打破,不然那些巨鼠一定會逃出洞穴襲擊山下的百姓!”
“那該怎麼辦?”白翔迷茫的看向花沐兮。
花沐兮再次看向那個洞穴,道:“反觀其道,深入鼠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