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行!”郎首群大聲道。
花沐兮無奈一笑,道:“首群,你聽我說,我並不是下去送死!我在下去的時候,你們要在上面想方設法吸引群鼠。等到下面的鼠洞沒有多少巨鼠,正是我下去的好時候!”
郎首群皺著眉頭,依舊板著臉道:“那也不行!你沒有任何武力,下去無異於找死!”
花沐兮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幾樣物品,道:“這是驅鼠靈。用上這個,再加上我的內心沒有恐懼,巨鼠便不會攻擊我。這是炸彈。如果我堅持不住,內心產生動搖,他們遠遠的向我襲來,我就衝他們丟炸彈。”
花沐兮最後拿起‘獠牙’,溫柔的撫摸著獠牙上面的紋路,道:“這個是最最重要的獠牙,如果我實在抵擋不住,我會向你求救,你一定回來救我的,對嗎?”
她眼神灼灼的看向郎首群,而後溫柔一笑道:“我肚子裡面有我們的孩子,我是不會讓孩子和我一起送命的。”
許久,郎首群緊促的眉頭,舒展了少許。
他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將自己口袋中的繩索也掏了出來,與花沐兮的繩索相連線。
白翔見郎首群不再勸阻,反而幫花沐兮接繩索有些慌了。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扯住繩子,道:“不能讓沐兮就這麼下去!下面太危險了!”
郎首群回頭看了眼白翔,緩緩道:“那我們就讓下面變得安全!”
說完,便抽出‘斬破’在白翔的手臂上劃出一道口子。
白翔的血瞬間滴在地上。
“你幹什麼?”白翔捂著自己的手臂,怒道。
郎首群拉開白翔捂著手臂的手,扯著白翔的手臂在破損的石門上到處塗抹。
白翔從小到大都沒有流過這麼多的血,疼得都快哭出來,發出殺豬般的喊叫。
花沐兮也被郎首群的舉動驚得不輕,想要去來開郎首群,卻聽郎首群道:“沐兮,你不要過來。既然鼠族報復的物件的鷹族,那白翔的血一定能夠吸引所有的巨鼠!你千萬不能沾染一點白翔的血氣!”
花沐兮停下不動了,她看向郎首群。這個時候,兩人的心意,無需多言,便已經完全相通。
郎首群比任何人都捨不得讓花沐兮去涉險,但是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如果拘泥於眼下的安逸,那當三人體力不支或是食物吃盡就是三人的葬身之時。
與其這樣,還不如讓花沐兮放手一搏。自己能做的,就是為花沐兮製造更多的時間,吸引更多的巨鼠。
郎首群的用心沒有白費,墓道的深處很快便傳來了地動山搖的群鼠嘶鳴聲。
郎首群放開白翔已經流不出血來的手臂,從醫療的袋子裡取出白色的繃帶和止血藥快速為白翔包紮住傷口。又從自己的揹包裡取出一個手掌大得彈弓,和一袋鋼珠。
“這個是軍工處新研製出來的武器,有爆炸的效果。沒有準頭的人也可以將直徑三米以內的人炸飛。你的手能用嗎?會用彈弓嗎?”
白翔活動了活動自己的受傷的左臂,沒好氣懂啊:“當然會!”
說完,便將郎首群手上的彈弓接了過去。
花沐兮站在石像旁整裝待發,郎首群和白翔也站在破損的門口,迎接著他們龐大的敵人。
聽著悉悉索索的巨響越來越近,花沐兮緊張的雙腿都在抖。
出現了,從遠處狂奔而來的巨鼠,黝黑的體毛宛似乎與黑夜融為一體,紅的發紫的眼睛,帶著嗜血的兇光。
郎首群在這時緩緩回過頭,身後是如滾滾巨浪一般的巨鼠,他卻對著花沐兮燦爛一笑,用口型告訴花沐兮:別怕,有我在!
說完便投身進鼠群之中,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