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讓自己鎮定。屏住呼吸偷偷看向郎朝夕的方向,還好他還沒有發現自己,正在喝水進食。
花沐兮小心翼翼,連呼吸都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背上自己的揹包藉著交錯的樹枝,迅速逃往綠洲的深處。
她的心臟跳的極快,只有死死的按住心臟的部位,不停地安慰自己才能使自己不至於因為太過恐慌而暈過去。
郎朝夕這邊,他遲遲不見花沐兮回來。卻見到,有一商隊的人路過。其中有個人竟然披著本應在花沐兮身上的外套。
周圍的人還笑呵呵的打趣著他,“這件外套的紋樣明顯就是金城權貴穿的,你一個土老帽兒,穿著真是不倫不類!”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應和著,“而且衣襬都撕了那麼大一塊,要不補一補再穿?”
那商旅搖搖頭,得意道:“這外套面料可舒服了,你們就是羨慕我,我就是不脫下來!”
郎朝夕二話不說,直接上前,將那商旅從駱駝上拽了下來。扯下他身上的外套惡狠狠的問道:“你為什麼披著這件外套?花沐兮呢?”
那商旅被眼前的變故嚇壞了,驚恐這看著眼前郎朝夕,一句話的都說不出來。
郎朝夕見著滿臉橫肉的商旅不說話,舉拳就要揍上去。
周圍的人見狀,急忙下馬拉扯郎朝夕,道:“這位兄臺,你手下留情。這外套是這傢伙從前面的小河邊撿到的,我們可沒見過你說的那個花沐兮啊。”
“小河邊?”
“正是啊!”
郎朝夕想到,花沐兮定是撂下衣服逃跑了,他返回自己的馬車,掀開車簾一看。果然,花沐兮的東西都沒有了。
他氣得臉色鐵青,一拳砸在車廂的木延邊上,震得前面吃草的馬兒都後退幾步。
幾個商旅瞧著這一切不敢出聲。互相給著眼神,不停的往後退,打算趕快離開這個危險的男人。
而就在這時,郎朝夕陰惻惻的轉過頭,袖子中甩出一條軟骨鞭,沉聲道:“我有說過,讓你們走了嗎?”
......
花沐兮順著通往綠洲小鎮的官道,機械的小跑著。不知道跑了多長時間,她感覺自己的腳已經不在再是自己的,又麻又癢。但是她也不敢鬆懈,繼續小跑。
直到前面的人流越來越密集,花沐兮才放慢腳步。
終於抵達了綠洲小鎮。這個小鎮和外面的一般小鎮無異,但是這裡是耿山與金城交匯的地方,所以兩地商旅聚集,鎮上各種各樣的商品旅店繁多,人歡馬叫十分熱鬧。
可花沐兮完全沒有欣賞逛街的閒情逸致,她頭痛欲裂只想逃到一個郎朝夕找不到的地方,躺下來休息片刻。
她找到一間有前後兩個出口的旅店,顧不上旅店高額的住宿費和糟糕的衛生環境。
付了旅費,走進房間。她鎖上房門,端起水袋喝了一大口,便倒在床上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