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躍下屋頂,去到床前,發現這床上躺的是一位年輕姑娘。霽長空這才想起,這片院子乃是府中丫鬟們的居所。而此時這個,正是那個領著他和北染來這邊入住的丫鬟小瑩,還說她離得不遠,讓他們有事可以喚她。
霽長空去探了她的鼻息,景吾把了把她的手腕脈搏,同時察看她的情況。而後,兩人俱是一驚。
霽長空道:“還活著!”
景吾道:“脈搏和那大初的一樣快!”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剛才那黃山手中的包裹,必定是從她身上取走了什麼,看大小,也應是個心臟一類的東西。可是,若這黃山真剖了她的心,她又怎麼可能還會活著,而且還如大初那般心率超速。
霽長空拉開半邊那小瑩蓋在身上的被子,她的衣物也完好如初,沒有半點破損的痕跡。雪白的底衣上也沒有一絲血跡,除了那太不正常的脈搏,其他的一切都太過正常。
但景吾可以保證,現在的小瑩絕對有問題,並且是在今晚之後才出現這種情況的。
因為就在白天,他被管家關在房裡,小瑩端著盤子去給他送吃食時,踢到門檻險些摔倒,慌忙中他去扶她,正巧抓了她的手腕,那時她都還不像這樣,和平常人沒有區別。
霽長空看著床上熟睡的小瑩,對她施了個昏睡術。
景吾道:“你這是做什麼?”
霽長空道:“怕我們動靜太大驚醒她了,這樣可以讓她睡得安穩些。”
景吾狐疑著打量了他一番,微眯著眼,摸著下巴道:“動靜太大?你該不會是想對人家做什麼吧?我告訴你,你最好別亂來。不然,我可是要去告訴北染的,就算我倆是兄弟,我也不能包庇你做這種事。”
霽長空白他一眼,勉強忍下他這間接性的犯病,道:“既然小瑩的心跳加速是晚上才有的事,又沒有任何外傷,那就只能探一下她的心臟,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景吾認同道:“是個辦法,從根本上找原因。”然後轉頭看向霽長空,想看他下一步怎麼做,卻發現霽長空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景吾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你該不會是要我動手吧!”
霽長空點頭:“嗯。”
景吾差點跳起來,憤然臉紅:“人家一個小姑娘,你要我去幹這種摸人心跳的事情,我怎麼下得去手!你自己怎麼不去摸,就知道讓我去,毀我清譽!”
霽長空雙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本來我是打算自己去的,可是後面你提醒我了,我還有北染呢。所以我不能去,那就只有你了。”
景吾道:“那也不行!”瞪了霽長空一眼後,他忽而想起一件事,過去拉著霽長空的袖子就要往外走,道:“走,我們去叫北染,讓她來,她是女子,怎麼摸都行。”
霽長空又將他拽回來,道:“不要想太多,北染現在是凡人,讓她去,她看不出來什麼的。所以還得勞煩景吾上神你親自動手。”
景吾站在原地,咬咬牙,兩面為難。
霽長空見他一直站著不動,好笑的推了他一下,道:“去呀。”
景吾這才一臉要上戰場的表情,恨恨去了床邊。
他將手伸向小瑩的胸前,嘴裡默唸著:“小瑩姑娘,實在對不住。在下並非好色之徒,但事態緊急,只能出此下策,莫要見怪,莫要見怪。”然後將手覆上了小瑩的心口。
他閉著眼,仔細感受著來自小瑩體內的心跳波動,眉頭微皺。片刻後,他睜開眼,臉上盡是不可思議之色。
霽長空問:“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