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要事在身,第二天一大早,景吾便過來這邊找他們了,一進到裡屋,卻看到了很驚奇的一幕:
北染坐在床上,一臉嚇得不輕的表情靠在牆邊瑟縮著,霽長空則姿勢慘烈的倒在床邊地上,半支著上身,像是被人連推帶踹踢下來的。
景吾站在原地,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片刻之後,他一臉恍然大悟,知道了什麼驚天大秘密的模樣,捂著嘴道:“啊,你,你們……”。
霽長空白他一眼:“有話就說。”
景吾不好意思道:“我知道了,你們,哈哈哈……,其實,哈哈哈……”。
霽長空更無語了,道:“你的腦子若是正著長的,那就不要把我往歪了想。”
景吾笑道:“哎呀,我知道你肯定不是那樣的人,就開個玩笑嘛,嘿嘿。”說罷,連忙過去將霽長空扶起來。
霽長空右手撐著腰,似乎摔得不輕,被景吾扶去一旁坐下後,心裡納悶:這死丫頭出手還真狠,平時怎麼沒見她力氣這麼大。
原來,北染早晨醒來,剛睜開眼,朦朧間便看見有一個男人睡在自己身邊,他的臉只距自己咫尺之遙。還不待去看那人到底是誰,她便手腳並用,尖叫著將那人踹下了床去。
霽長空被她那聲尖叫驚醒,蹙眉去看她,便就在這樣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被她踢下了床,那一腳正中他右側腰間,著實有些疼。
好巧就在這時,北染剛一出腳,霽長空始一落地,景吾就推門進來了,不由得讓人懷疑,他是不是算好時間進來的,故意看他笑話。
看清形勢後的北染,尷尬著下了床,去到霽長空那邊,小聲關懷道:“先生,你沒事吧?”
霽長空又揉了揉自己的腰,黑著臉道:“沒事。”
但那樣子,不怎麼像沒事。
北染又道:“你怎麼會在我旁邊的?我記得你昨天明明一直在這裡的呀。”
霽長空無奈道:“我本來是在這裡的,但是你半夜睡覺不老實,總往床下滾,所以我就去了你旁邊躺著,給你當護欄來著。”
北染低頭,想笑又不敢笑,“對,對不起。”
北染不敢笑,景吾卻是忍不住,從霽長空說話開始,他就一直在笑,聽到這裡,他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了。
霽長空臉一黑,深吸了口氣,隨即起身來,抓起景吾的後領,一路拎著他到了門口,甩手將他丟了出去,然後把門關上了,還上了栓。
景吾坐在門外空地上,哈哈捶地笑了好久,笑夠之後才爬起來,去到房子側方,翻窗進了屋。
簡單跟北染講了一下今日行動的目的,他們便兵分兩路出發了。
萬沒想到,景吾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到了張府大門口,最後卻被管家給攔了下來。看著管家那用看管犯人一般的眼神看他,景吾心裡委屈,道:“管家,你就讓我出去吧,我不會跑的,保證天黑之前一定回來。”
管家道:“不行,萬一你沒回來呢,我去哪找人去?”說著,眼睛餘光還瞟了瞟一旁的霽長空,好像生怕他們兩人私奔了似的。之前景吾說霽長空是他表哥,大家都信了,但是他不信,看到他們兩個在一起,他就覺得有事情。
景吾解釋道:“我真的就只是想出去逛逛,逛完就回來。”
管家一邊將景吾往回推,一邊道:“張府這麼大,還不夠你逛嗎,你就老老實實給我待著,等你和小姐完婚後,你想去哪我都不攔著。”
景吾辯駁道:“可是,這每天在府裡,從臥室到客廳的景色也不怎麼樣啊。”
管家推攘著他,道:“那也不行,走走走,回去。”
景吾被管家看著出不去,打聽線索的事就只能交給霽長空和北染了。
兩人來到府外,霽長空讓北染留在城東這邊打聽,自己去了城西。分別前,他從懷裡取出一個哨子交給北染,告訴她,遇事一定要吹響此哨,他必會第一時間趕過來。北染記下了,將哨子小心的收進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