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進面前都要彎腰低頭,可背後說他酒做的難喝,這也是樂子。.
沒曾想一杯酒下肚,立刻品出滋味了,連忙喊夥計來要再加,但夥計們都是苦笑著說道:“賣光了!”
雲山樓專做酒宴生意,酒是大宗,比玉柳居耗用的不知多多少,有人嚐出好來,立刻再加,許多人如此,等那些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就已經沒酒了。
這樣的場景徐州城內處處出現,倒是不少老百姓感覺不同,按照城南一些酒鬼的說法:“酒倒是不錯,就是味道稍微寡淡了點。”不過他們還有另外一句話:“賣酒的都沒良心了,就不能攙點水。”
也不是家家生意都好,也有不少人買來酒一時間賣不出去,但喝酒的不買,賣酒的卻來買,幾家生意好的大店知道去飄香酒坊買不到,直接打發夥計趕著大車全城搜酒,一斤加價十文或者二十文,這就等於是零賣的價錢了,那些生意不好的也願意出手,加價買回去的也不虧,反正可以再加錢賣出去。
城內幾家大店的買手在城內碰到了好多次,想要買下來只能加價,一斤最多能加到五十文上,對這些大店來說,就算暫時會賠,也不能告訴客人沒有,更不能讓熟客去別家喝這個酒。
漢井名酒的熱火訊息還沒有傳到趙進耳中,但他能從自己父親回家時的興堊奮描述感覺出來。
“今晚那幫孫子還笑話我,說酒不好喝,大家就多吃點肉,結果兩罈子被這些酒鬼喝了個精光,還想再喝卻沒了,一個個的還要去那些賣酒的小地方喝個痛快……”
趙進並不僅僅喊來了各家賣酒的,還讓自己父親請衙門的捕快和文吏喝酒,這些人也是消費燒酒的大戶。
當然這夥人訊息靈通,也知道趙進用高粱做酒,很多人等著看笑話,很多人言語裡有意無意的譏刺趙振堂幾句,這次也是讓自家老爹揚眉吐氣。
“這酒真不錯,以後每天拿些回來。”趙振堂明顯喝多了,興堊奮的很,趙進乾笑著說道:“爹,酒喝多了傷身,孩兒每天只拿回二兩。”
“你小子還捨不得了!”趙振堂哭笑不得指指趙進,卻沒有繼續計較下去,只是笑著說道:“今天那些酒送到衙門各位老爺家裡了,他們可沒人覺得是人情,心裡不知道怎麼想呢?”
“不妨事,等明天一切就不同了。”
父子聊了一會,趙進卻沒有留宿家中,夜裡就急忙去了酒坊,按照現在這個勢頭,銷路漸漸大開,主要艹心的就是生產了。
酒坊外手持長矛的家丁們列隊巡邏,酒坊內掛著燈籠,大家都在熱火朝天的忙碌。
“東家,酒糧也就不到五千斤了,高粱還存著八千多斤,要是賣的好,這些根本不夠用。”
“幾家糧行都已經打好招呼,你酒窖裡的酒糧不要空,蒸酒不要停,我這裡一切都能給你們維持住。”
“東家,各個賣酒地方的酒罈子空了就要快點拿回來,不然也不夠用了。”
“我會安排人過去,有句話你們要記住,一定要按照昨曰的規程來,發酒糧,蒸燒酒,換天鍋水,一步都不能省,如果東西不合格,寧可停下來不做,明白嗎,咱們這招牌剛立起來,無論如何不能砸了!”
在酒坊中,趙進面色嚴肅的叮囑,盧向久和蘇大也不是頭腦發熱的愣頭青,他們也明白這個分寸。
當天晚上,趙進就沒有回去睡,直接呆在酒坊裡,第二天,吉香等人去陳宏那裡支取銀子去各處採買下定金,精打細算的陳宏這次給錢給的很痛快,因為局勢已經徹底明朗了,花一文錢出去,必然能拿回九文錢甚至更多,這樣的生意為什麼不做。
也就是天剛剛亮,城內各處的掌櫃買手就已經擠在了酒坊院門前,昨天堊大家買的都不算多,按照判斷這邊應該還有存貨,都想著把存貨掃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