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敢在這決戰之前,動搖軍心,打擊士氣的話,就與此人一個下場!“
一手提刀,一手高舉著島津久慶的頭顱的島津光久,喘息著環視了眾人一圈,向他們厲聲大吼。
一眾家臣,在短暫的噤若寒蟬後,立刻反應過來,紛紛大喊口號,以表忠心。
島津光久將島津久慶的頭顱,狠狠地扔在地上,然後收刀入鞘,重新坐回椅上,一臉冷酷地開始大聲下達軍令。
“樺山埁正聽令!“
“末將在!“
“本藩命你,帶上全部的赤備騎兵,前往山川港,探查敵情,若有明軍攻擊,許敗不許勝,需得一路引誘他們,來到永通山山谷處!”
“哈依!”
“島津久通聽令!”
“屬下在!”
“著你與本藩一起,統領全部步輕、旗本、鐵砲手,於鶴丸城前永通山山谷處設伏,紮好口袋,待明軍入得山谷後,四下合周,力求一舉殲滅明軍主力!“
“哈依!“
應該說,島津光久雖然殘忍暴躁,但還是頭腦十分冷靜敏銳的,他清楚知道,在現在明顯敵強我弱的條件下,誘敵深入,設伏攻擊,當是最為有效的獲勝手段。
這時,他扭過頭,目光復雜地望向依然伏跪於地的平章由紀。
“平章由紀聽令!“
“屬下在!“
“由你率一百武士,留守鶴丸城天守閣。“島津光久臉上,忽然湧起莫名的悽楚之色:“如果我薩摩軍,拼盡全力也無法阻止明軍,那你就把留在天守閣中島津族眾,包括本藩的子女妻妾,全部殺光,免得他們落於明軍之手遭受羞辱。。。。。。”
“拜託了!”
身為藩主的島津光久,竟向自已的親隨奉行平章由紀,深鞠了一躬。
平章由紀熱淚滾滾,伏跪於他的話,額頭觸著榻榻米,大聲說道:“藩主放心!若真到那時,微臣知道要怎麼做。”
島津光久眼中淚光閃爍,他昂然站起,大喝道:“各位,且隨本藩出戰,讓膽侵入犯的明軍,好好嚐嚐我薩摩鐵拳的滋味!”
而在一個時辰之後,李嘯的猛虎軍,已然將海邊的薩摩水軍基本打殘,一百多艘水軍船隻被明軍火炮擊沉,大量的水手在海面上慘叫掙扎,而明軍卻根本不予救援,只是驅動船隻,殘忍地從他們腦袋上碾過。
另有三十多艘薩摩水軍船隻就地投降,李嘯迅派出自家水師軍兵,接管了船隻。
只有約二十多艘薩摩船隻,一路顧頭不顧腚地向北逃竄,直奔山川港而去,明軍艦隊,則在後面緊追不捨。
至此,這場海面遭遇戰,以明軍的大獲全勝而告終。猛虎軍水師中,僅有三艘艦船受了輕傷,每艘猛虎軍艦船的軍兵,都感覺自已似乎如虎入羊群一般,對這樣毫無組織各自為戰,又船體窄小火力不足的薩摩水軍,進行了一場地幾乎是一邊倒的屠殺。
望著近在眼前的山川港,李嘯神色凜然。
“李大人,這麼久了,敵軍都沒有再派人過來,看來這島津光久,是下定決心,要與我軍對抗到底了。”一身甲冑的李定國,神情肅然地向李嘯說道。
李嘯臉上,劃過一絲冷笑。
“既然他們要自尋死路,就別怪本伯手狠!”
隨即,李嘯大聲下令:“傳本伯軍令,全體平南營軍兵下船,由飛鷂子輕騎前面探路,各類步兵與火銃手列陣前行,本伯與玄虎重騎押後保護火炮部隊,全軍直取島津氏老巢鶴丸城!”
“得令!”
很快,各條船隻駛入山川港,此時,港口中殘餘的二十餘條薩摩水軍船隻,已成空船,船上水手早已跑了乾淨,故由猛虎軍水師順利接收。
舷梯放下後,大批的猛虎軍軍兵,有如開匝的洪水,從各類戰船上滾滾而下。
全體平南營軍兵下船後,便有探路的飛鷂子輕騎急急來報。
“報!李大人,在通往鶴丸城的路口,有數百名薩摩軍騎兵,似在偷窺我軍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