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荇月聽了,心裡思忖著,這如妃對愉貴人定然非真心,只不過是捧殺罷了!平日裡如妃對愉貴人千好百好,幫她出頭!
欺負愉貴人的人,動輒就被掌嘴罰跪!那些貴人又不敢動如妃,所以,就將氣撒在愉貴人身上了!加上愉貴人有了身孕,更加成為眾矢之的!
如妃這一招借刀殺人,真是厲害!
潤雨見宋荇月不說話,知道她是難過,便說道:“殿下,您也別太難過了,您的身體還沒好……”
“月兒沒事,為了孃親,月兒會堅強噠!”
宋荇月強行堅強的模樣,落在宋珏凜眼裡,他感到難受至極!原本昨日將她從難民窟抱回來的時候,他是欣喜若狂的,在馬車上,他便下了決心,今後定要護好這個妹妹!
可是沒想到,一回宮,便發生如此變數!
瞭解了她不在宮裡這段時間,愉貴人所經歷的事情之後,宋荇月便回寢殿去照看愉貴人了。
宋珏凜本想寬慰她幾句,但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便沒有再去找她,只是一直都守在琉璃宮,要麼坐在臺階上,要麼拿著劍練功,總之,也沒有回別的地方。
後面幾日,宮裡為六皇子辦了喪事,入了土,愉貴人依然是病臥在榻,宋荇月也鮮少出去走動。
對外便稱宋荇月養病,愉貴人瘋癲需要靜養,而宋徽來了幾次,都被愉貴人轟了出去,便也沒再來。
這琉璃宮,倒成了第二個冷宮,只是,琉璃宮沒有長樂宮那麼偏遠,常常有嬪妃經過,免不得在外面說三道四,說些難聽的話,傳入寢殿內,又加重了愉貴人的傷心。
宋珏凜在琉璃宮留宿了幾日,便被賢妃強行帶走。
雖然已到清明,花也開了,但琉璃宮卻越發冷清。
宋荇月自然沒有像愉貴人那麼消沉,她初回皇宮,自然要表現得傷勢嚴重需要休養,以免別人懷疑,所以並不急著為弟弟報仇。
而且,她需要解開愉貴人的心結,才能一致對外。
但愉貴人的精神狀態時而清醒,時而瘋癲!
宋荇月給愉貴人行了針,讓她精神好些,便帶她出去賞花。
御花園,花開的正嬌,讓人看了都感到生機勃勃。
宋荇月攙扶著愉貴人在御花園裡走著,說道:“孃親,你看,那花開的真好呀!月兒喜歡!”
愉貴人朝宋荇月勉強地笑了笑,隨後便看向那些花兒,說道:“這些花現在開的旺盛,但是花期很短,轉瞬即逝,過不了幾日,便會凋謝,又怎麼能算是好看呢?鼎盛之時,便意味著凋亡的日子近了……”
宋荇月無奈,只好指著那涔涔流水道:“孃親,你看,那泉水多清澈啊!”
“水清則無魚,這泉水本來便是假的,還這般清澈,不給魚留下生的機會。”愉貴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