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害遺千年,他竟然說她是禍害。
“禍害?蘇曄之,本宮記得,不曾教過你這個詞。”
聞宛白撩了撩眼尾,突然抬手拂去他身上華貴的衣衫,雪白如玉的肌膚輕而易舉地暴露在空氣中,讓人忍不住眼前一亮。蘇曄之即使私下裡和她做過多少次這樣的事,外表上仍舊是一派衣冠楚楚的樣子。
漂亮到讓人嫉妒,讓人想得到撕碎他的快感。
聞宛白勾了勾唇,嘲諷的意味十足。
她如蔥削般的玉指輕輕拂過他的胸膛,所過之處,燃燒起一片灼熱,而她冰冷的手指也受了這灼熱的刺激,變得滾燙。
那瑩潤飽滿的唇蜿蜒而下,而手一用力,將蘇曄之推至一旁,反客為主,欺身而上。
蘇曄之的眼神逐漸變得迷離,順隨著聞宛白的動作,他的手攬上她雪白細膩的脖頸,漸漸也開始回應。
良久,他氣喘吁吁地輕輕一笑:“你應該知道自己有多讓人慾罷不能。”
聞宛白的手劃過他飽滿的額頭,擦拭去沁出的汗珠,含住他的唇,雪白乾淨的腿自然地岔開著,整個人坐在他身上,那身下異物的變化她感受的一清二楚。
這像極了她與他第一次共赴巫山時的場景。
那時的他,毫無還手之力。現在的她,毫無還手之力。
“欲、罷、不、能?”
她輕輕地笑了。
可她的笑在蘇曄之眼中,是那般的諷刺,似乎與他同做一件事,她是多麼的不屑一般。
他重覆於她身上,挺身而入,聞宛白卻只是悶哼一聲,死死抿住下唇,不肯發出半分聲響。
他與她之間,素來是她主動。而當她不主動時,他又覺得渾身不自在。每一句出言諷刺,都讓他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她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又是多麼的讓人厭惡。
雲裳抖落,燭火搖晃。紅紗落下,繾綣相依。
聞宛白身子有幾分虛弱,中途便昏了過去,再醒來時,他卻依舊樂此不疲。
蘇曄之湊在她的耳畔,輕輕呢喃細語:“聞宛白,我應該恨你,又怎麼可能會告訴你事實。”
他的眸中閃過一抹痛色。
聞宛白再次醒來時,已經不在冷冰冰的地下室,而是蘇曄之的寢殿,無數宮女魚貫而入,為她梳洗更衣。她還未搞清楚狀況,便有人在她跟前諂媚:“聞小姐真是好福氣,服侍殿下這麼久,還從未見過有女子踏進六皇子的寢殿,想必聞小姐不久以後便要成為殿下明媒正娶的皇子妃了。”
那宮女握住她一縷青絲,以銀梳細細梳著,小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聞宛白腦袋突然嗡嗡的,之前分明約定了七日之期,如今為何又食言。
她不由有幾分惱羞成怒。
冷靜下來,轉念一想,百里無月恐怕很快便要來尋她,她也不必太焦急。
外面突然一陣騷動,為她挽發更衣的宮女早已做好一切,有序地退下。
蘇曄之一身繡著金線的黑衣,看起來頗是神清氣爽,他神色冷冷地走了進來,望向聞宛白的目光中有著不盡的嘲諷。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聞宛白跟前。
“恢復的不錯。”
語氣冷冷。
聞宛白不知為何,總覺得這段時間蘇曄之身上可能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對她的態度一轉十八彎,又恢復了初見時箭弩拔張的樣子。
她好整以暇地望著他,也不說話。
蘇曄之輕輕一笑,語調平平:“帶上來。”